与此同时,皇宫。
御书房。
景帝盛怒的看着眼前的人,眸中神色一片暗沉,指着面前那人脑门的手指都直哆嗦。
“你…你简直混账!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你是想步禄王的后尘吗!”
“父皇,您在说什么?儿臣听不懂。”长孙珏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
“你…你还装傻?宁阳的死是不是你做的!”说到这个景帝就愤怒得不能自已,“宁阳是你皇妹!你就眼睁睁看着她死!”
长孙珏很平静看着盛怒的景帝,“父皇,宁阳皇妹是被那个太监杀死的。儿臣只不过救晚了一步。”
“你…”这话哄谁!若他一开始没算计宁阳,那凌婧和宁阳母女的偶遇怎么解释!他的人怕是一
直盯着宁阳一举一动!
“那太监对宁阳出手,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父皇,”长孙珏微微皱眉,“儿臣知道瞒不过父皇,儿臣不过是想要给凌婧,给九皇叔一些难堪而已。儿臣是算计了宁阳皇妹,那引路小太监也的确是儿臣的人。儿臣本来只是打算让那举人去和凌婧偶遇,在被突然情绪激动的皇妹撞见,把这事闹开。”
他叹了口气,“儿臣自己又不在宫中,儿臣真的不知道,皇妹被刺激后跑出去能自己撞到柱子晕过去,还被一个小太监给…”
“你…你的人既然一直跟着她,怎么就不能救她了!你分明早有…早有害宁阳的心!就算小太监的事是意外,宁阳也必死不可!对不对!你这个混账!给朕跪下!”
长孙珏并没有跪,甚至笑了下,“父皇,这里只有儿臣和您。难道…”眼中杀气狠毒一闪,“父
皇不想宁阳这个耻辱一样的存在死么?”
这话!
景帝眸光一闪,意味不明。
长孙珏继续不紧不慢说道,“宁阳在春猎会上被九皇叔让人割了舌头,她当时还不如死了,不是吗?只要她活着,只要她出现,旁人就会想到她失去的舌头,就会想到堂堂公主,就那样被割了舌头。”剩下的话没说明,但意思是显而易见的。
旁人就会想起景帝这个皇帝,何其窝囊。
就会想起,这大景,摄政王才是真正的‘天子’!
“现在,宁阳这样死去,再也没有一个人敢轻易提她了。她的死法比她失去舌头,更会让人记住。就算有人在提起宁阳,旁人也只会想到她的死法,而不是先想到她没了的舌头。父皇,儿臣真正是在为您分忧的。”
“你…你…”景帝连续两个你字,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半晌,“宁阳先不论,你府中的人,怎么做事的?”没用的东西,既然要做,不知道做干净点?!那么容易就被人拿住了把柄!
这显然指的是那两个说百里绯月‘闲话’的婢女。
“父皇,儿臣这一手做得不好吗?您想想,儿臣就算做得在隐密,若九皇叔有心查,早迟会被查到。那么,儿臣不如就丢那么两个小卒子。”这就叫剑走偏锋!危险是危险了点,但是好用不是!
他故意被人怀疑,凌晟果然念着他和凌嫣然的关系,出口偏向他了。
凌晟这个舅舅这一出口,呵,在九皇叔那里,还能有什么容身之地?
不管愿意不愿意,也是站在景帝,站在他父皇这一边了!
“父皇,您先前刚封了凌九公子异姓王不是么?”您不是抓住机会利用得很好吗?
景帝又默默看了他半晌,终究叹了口气。
这个儿子,不枉费他白疼他,的确是骨子里最像他,算是最会揣测他心意,也最机敏的一个。
“朕不想又失去一个儿子,你可懂?”
“父皇您是指禄王皇兄?”
景帝闭了闭眼,半晌睁开,“禄王保不住了。他在蓉城干的事儿…你看看吧…”话落景帝把今天长孙无极的侍卫呈给他的折子扔到长孙珏手里。
长孙珏打开,不过几扫。
眼中震惊很快平复下去,“所以,禄王皇兄在拿活人养蛊,试图改变他们体格,让他们变得更有战斗力,更强壮?”
用这种歪门邪道改变人的力量,想做什么看上去不言而喻。
但是,也就是看上去。
禄王那没嘴葫芦,榆木脑袋一样的个性,长孙珏实在不相信他还能造反。就算是这改变人身体力量的法子,都不像禄王想得出来的东西。
长孙珏眼中精光闪过,却被轻垂的眼皮掩盖
住了。
“父皇,禄王皇兄这事,既然九皇叔已经插手了。直接昭告天下处置最为妥当。”
景帝闭上眼睛,半晌,沉痛道,“这事你去做吧。”
“是。”
景帝摆了摆手,“行了,下去吧,朕累了。”
“是。儿臣告退。”
而就在长孙珏要离开时,景帝的声音传来,“凌婧,的确非完璧?”
长孙珏目光闪了闪,“将军府的人很肯定的告诉儿臣,她的确非完璧。”
景帝沉吟,“山贼做的?”
“这个儿臣不知。”
长孙珏看向景帝,“儿臣也有一事想请教父皇。九皇叔他…真的生而天阉?”
听到这个,景帝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