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现场,连喜乐管弦之声都停了。
静窒得可怕。
百里绯月说这些不算稀罕,可怕的是这些话大家就算心底明镜是的,谁又能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不管不顾说出来!
没有!
从古自今都没有这样说话的人。
何况还是个女人!
百里绯月却还不放过他们,“各位大人,现在我夫君就在这里,各位大人有什么不满,当着他的面说啊?”
“我夫君品行不好,黑心黑肝黑肺,各位大人不一样啊。你们德行高尚,高风亮节,刚正不阿,忠肝义胆。那直接当着他的面骂他啊?”
他们…他们…
怎么敢!
“你们不敢对不对?”
“可你们还活着!”
“某些大人私底下那些计量,以为能瞒过我夫君?但你们为什么现在还活着!还活得好好的能对我夫君背地里咬牙切齿指指点点!能不敢对我夫君当面直接如何,而是拐弯抹角来对付我凌婧!”
“你们害臊不害臊啊!你们不害臊,我都替你们害臊!”
“除了一张背地里作践人的嘴和一颗虚伪的心,某些人还剩下什么!”
铿锵有力,一字一句,字字珠玑,震耳欲聋!
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侵了血的刀子,割的人脸疼,心疼。
低下的头,再也没有勇气抬起来,因为,惭愧,没有脸…
不止部分心有猫腻的朝臣,包括上位的某些人。
因为百里绯月这些看似骂的某些大人,连带的,却相当耐人寻味了。
而百里绯月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和长孙无极,别说现在,就是以前,也早就被人绑在一起了。
既然要在一起,她当然会站出来!
因为从今后,她就是正儿八经的摄政王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些话她不说。因为她不信长孙无极会走到末路!
她之所以这么直接不客气说出来,是懒得日后在各种被人歪歪扭扭暗戳戳的算计。
这样说出来虽然不能完全避免那些麻烦。
但是吧,谁在要做什么,也得掂量掂量。
反正她就是摆明了,就是有长孙无极,
她怕个球啊!
她啥都能说,都能做!
她就是面上话要说,实际上就喜欢看这些傻逼恨得牙痒痒又不能也不敢弄死她的样子!
她可以不要脸,但是某些人能啥都不顾忌,不要脸吗?
不能!
说白了,她自认为是光脚的,一个光脚的怕他穿鞋的?
滚他妈的蛋吧!
景帝脸如死水,已经看不出丁点波澜。
太后眸光微闪,长长叹了口气,慈和着开口,“凌三丫头,哀家到不知你心底这般委屈。外面那些闲言碎语,哀家从来不听的。而今日这事,也的确委屈你了。”
又叹了一声,“时辰耽误不得,先礼成祭祖吧。”
“太后娘娘,”百里绯月抬眸,“既然
您这么说,那我们在回到原点。”
视线掠过那宫女母子,“我凌婧心眼可以很大,大到对眼前的一切无动于衷。同时,我凌婧的心眼也很小,小到容不得一粒沙子。”
太后有些微诧异,“凌三丫头,你不信摄政王?”
太后,你这算是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百里绯月唇角意味深长的勾了勾,抱歉啊,她凌婧真的不是那种吃醋吃得毫无脑子的蠢货。
“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太后,请容臣女问她几个问题。”
太后沉目,“你问。”
百里绯月走到那瑟瑟发抖却怕得都无法挪动的母子面前,“你确定当初睡了你的人是长孙无极?”
那宫女早被她之前一系列话语和行为震
惧得魂都半天没缓过来。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女子。
比传闻邪性出格一千倍一万倍也不止!
此刻,嘴唇动了好几下,才涩哑的开口,“王妃娘娘,奴婢…奴婢真的不敢撒谎。”
“哦,说说看。”
她平常语气,那宫女更害怕。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女人不介意自己夫君在外面还有孩子的。但是她没有任何阴谋诡计,她所有的话都是真的,也是真心的!
为了孩子,她尽量平稳自己的恐惧。
“王妃娘娘,奴婢真的没有攀附摄政王殿下的心。当初,当初…摄政王殿下突然身体不适,神智不清。奴婢误食了…误食了…被殿下刚好拉住…”
百里绯月挑挑眉,“你看到他的脸了?”
宫女颤抖着摇头,根本不敢看长孙无极
的脸,“摄政王殿下一直戴着面具的,奴婢从不知道他的模样,也不敢知道。”
“那你就认定是他?”
“王妃娘娘,奴婢是玉华宫伺候的。虽然见过殿下不多,但远远的还是见过几次身形的。且娘娘您应该知道,王爷身上的体香很特别…”
嗯,她男人是很香,勾魂摄魄那种。
“然后,你清醒的和他睡了?”
这话,大庭广众,宫女听得心惊肉跳。
立刻颤抖的不住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