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脑子里混乱愤恨又恐惧的思绪瞬间清明了不少。
不错,这贱人绝对不会是父皇的亲生女儿!
“她绝对不是父皇的亲生女儿!”
银珠困难的低声道,“主子,陛下已经认下她了。怎会有错…”
“不,绝对不是!”父皇是英明,但当年就被凌婧的娘迷得眼里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现在又被凌婧这贱人迷了神智。
所谓当局者迷!
何况,还有那个人,那个人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来。
父皇才会一时被蒙蔽的!
摇了摇头,菁黎公主尽力让自己完全冷静下来。
“那个人…他和凌婧这个贱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银珠哆嗦道,“有一件事,奴婢当初就隐约觉得有什么,只是一时没想过来。现在突然惊觉…”
她吞了吞口水,声音都带着明显的颤抖,干涩得厉害。
“凌三小姐左眼下脸上的花纹,之前只觉得风格有些像我们西域的手法。现在看来,看来…”
她这样一说,电光火石间。
菁黎公主差点站不稳。
“那贱人脸上的花纹,纹的手法像…”
又喃喃道,“他那样的人,居然会亲自,亲自…”
当初还在大景,她就看出那花纹风格像西域一片的,但同样怎么都没想到…
银珠牙齿都哆嗦起来了,“主子,先回吧。”
大…不,那个人,也只有西月皇室这些皇子公主以及宗亲多少知道点他的消息。她是因为跟在公主殿下身边,也才得以知道一点。
那个人根本就是地狱里才会生长出的恶鬼!
还是把毁天灭地当玩意那种恶鬼!
总之,她希望公主殿下莫要在纠结那个人了。
只要那个人没找上门来,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然而菁黎公主怎么甘愿!
眼看凌婧那个贱人就要死了!
“他在可怕,也不论他和凌婧那个贱人是什么关系…”眼里阴毒无比,“他们也无法改变,凌婧那贱人根本不是父皇血脉的事实!”
“公主!”银珠吓得顾不上主仆之别一把抓住她。
“你怕什么?”菁黎公主慕篱下的脸近乎古怪的扭曲了一下,“本宫不是没长脑子,就算要揭穿这事,也不会在父皇刚认下这个女儿的兴头上去触霉头。”
听她这么说,银珠好歹稍微缓过来一口气。
“本宫得让凌婧知道,山鸡变凤凰自然风光。可从凤凰在变成山鸡,那是生不如死!”
银珠现在胆战心惊,可也知道,自家主子现在是听不进去什么的。
再说百里绯月和西月皇帝等人那边。
回宫后,西月皇帝自然卧床,太医一波一波。
确认西月皇帝无性命之忧后,礼部的人退了出来。
看向殿门口一副事不关己居然在欣赏各处风景的百里绯月,气得胡子都抖了几抖。
礼部几位大人互相看了一眼,告诉自己,这毕竟是陛下认回来的血脉。
再不成体统,以后陛下自然会慢慢教。他们也不能逾越。
但是,要拿这货怎么办?
绑着吧,不是对待堂堂公主的道理。
完全放任不理,让其自由活动。要是掉头跑了,或者又摸去皇宫哪处不该去的地方,又窃取了什么机密…
最终,百里绯月被关在西月皇帝寝殿隔壁的
寝殿院落里。
可是限制了这货的自由后,她好整以暇,公主的派头完全摆出来了。
一会儿要吃那个,一会儿要享受这个。
完全没心没肺,没丁点担心隔壁的父皇!
朝臣们觉得这不是事,是以,晚上,西月皇帝的药又一次煎好了后。礼部的人来到百里绯月这边,“公主殿下,身为子女,自当为父母尽孝侍疾,何况陛下是为了您。这碗药,就由您过去喂陛下喝。”
百里绯月正在吃点心,“不去,我还没吃晚饭呢。”
礼部一老臣气得差点血喷三尺,“公主殿下,您还有没有良心!”
百里绯月转过来,把没吃完的点心随手抛在点心盘子里。
“首先,他一开始就承诺了,我叫他父皇,不白叫,也就是会给我好处。”
耸耸肩,“现在好处他是给了,父皇我也叫了啊!钱货两清,明白?”
她继续给他们分析,“再则,最开始要千刀万剐我,是他自己判的。其次,就算他是为我受刑,也是为了让他自己心安。维护他西月皇族的名誉。我就该感激涕零?”
那叫一个又任性又直白,“再说了,我怎么觉得他今日种种,不是为了我,而是因为当年对我娘做了什么亏心事呢?”
礼部年纪大的朝臣脸色一僵,却又很快恢复,“公主殿下到底要怎样才肯去?”
百里绯月也简单,“你们现在是在求人,有没有一点求人的态度?”
礼部一群人都愣住,“什么?”
虽然不知道这个公主能做几天,但哪怕一天呢。
这么惊险才能体验下做公主是什么滋味,还要被人各种明捧实踩。
她像是那么善良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