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兰儿十分之一。”
兰儿娇媚一笑,依入男人的怀里,“是啊,郎君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她居然敢拒绝郎君,实在是个该死的,就该让大河把她打死就好,才几巴掌便宜了她……”
魏平没搭话。
打死?
他还不舍得呢,这人他还没尝过滋味,自然不能这么快弄死。
兰儿懂魏平的脸色,知道他还惦记着没吃上的那口肉,手指搓揉着帕子,暗暗撇下嘴。
这时候外面有小厮来通传,有贵客上门。
封砚,如今的瑭王,的的确确是贵客。
魏平与封砚并不熟悉,边穿上衣服边问:“他来做什么?我听说大河那案子就是交到他手上的,他难道是来查案的?”
“要是来查案,就说我没空,不过是让他抓一个运货郎,也这样唧唧歪歪,上京城里就没有别的事要忙了吗?”
小厮擦了擦额头上跑出来的汗,“郎君,不是、不是,瑭王殿下带着一位娘子上门,说是打了一个赌。”
“封砚那小古板还玩这么花?”
魏平觉得很新奇。
他伸手推开要歪进怀里的小妾,站了起身,“那就见一见吧!”
他主要还好奇,封砚怎么会带着一位娘子上门。
“那小娘子生得漂亮吗?”
小厮竖起拇指哥:“美!小人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娘子!”
魏平心猿意马,马上脚下生风往外走:“让他们进来。”
盛则宁与魏家素无往来,自然还是第一次迈进魏府大门。
上京城寸土寸金,魏府能坐拥如此一大片沃土,都是因为祖上积德,魏国公是跟着先帝一起开国的功臣,魏家长子有才,是两科进士,现官拜翰林学士,而魏皇后母仪天下,是大嵩最尊贵的女人。
魏家满门荣宠,不容小觑。
盛则宁站在封砚身侧后一点的位置,环顾花厅外的景象。
满园芬芳竟艳色,苍叶琼花妒春风。
魏皇后爱牡丹,魏国公府多植牡丹,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盛则宁惊叹不已。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靠近,紫带红衣的年轻公子领着几个长随小厮大步走来。
人未近,就听见他抚掌大笑,“稀客,瑭王殿下竟然会登门造访。”
“小舅。”封砚对他颔首为礼,态度说不上热络,让魏平的笑脸都变了色。
魏平又扭头,还是看小娘子好了,这个大侄子天生一张冷脸,没趣。
盛则宁见魏平眼珠一转,就大咧咧落在自己脸上,明目张胆地盯着她的脸打量,末了眼睛眯成一条线,笑得像只偷腥的胖狐狸。
盛则宁听过魏平寻花问柳的风流史,对他当然没有好印象,此刻也浑身难受,但是她还有事没办完,做不到现在扭身就走,只好耐着恶心给他行了一礼。
“盛家三娘见过魏小郎君。”
“盛……盛家?”魏平心里一咯噔。
他眼睛又滴溜溜转回到封砚身上,恍然大悟。
这不是他那皇后姐姐给她便宜儿子找的媳妇,他的乖乖侄媳妇!
魏平心里嫉妒极了。
从前他是没有留意到盛家女如此貌美。
一来权贵女难见,二来他不喜欢养在闺阁里太端庄的女人。
但是今天见着盛则宁这一身烟粉行白上襦、红豆色的软裙,腰间佩带成花结压在裙侧,纤细的身条像是一株含苞的花剑。
双垂髻,珊瑚珠,配以长丝绦,颇为灵动娇艳。
此女还雪肤玉颈,媚眼秀眉,明媚如同海.棠垂露,高门贵女的身份让她更多了一层不可攀视的光华。
魏平心里很不平静。
他的皇后姐姐怎么没有把这样的美人许配给他,反便宜了封砚!
封砚不是她亲儿子,自己可是她亲弟弟啊!
“是这样的,小女与瑭王殿下打了一个赌,皇后娘娘爱牡丹,赌得便是昔日皇后住的魏府上是种的黄牡丹多还是粉牡丹多。”
魏平听着小娘子的嗓音如蜜,更是身酥骨麻,痴痴道:“哦,不知二位如何赌的?”
“小女以为皇后爱姚黄,自然黄牡丹多。”
“那五殿下就赌的是粉牡丹了?”魏平哈哈笑了起来。
封砚点了下头。
魏平带着人来了西花园,说是昔日皇后闺中时亲自料理的花园,里面遍植着魏国公为爱女搜罗来的珍稀品种。
在皇宫里,魏皇后也有这样一片牡丹园,盛则宁去过几次,所以大概能认出半数的牡丹品种。
魏平示意盛则宁可以入内观赏,盛则宁便大大方方,牵裙走入花海。
丝绦轻扬,裙摆摇曳,就像是重叠的花瓣,随风舒展,仿佛瑶池仙阙里翩然而至的仙子。
魏平抚肚,摇了摇脑袋,忽然吟诗一句: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封砚转过脸,清冷的目光往魏平泛红的脸上一落,又转回盛则宁身上,须臾后他提腿迈进了牡丹园。
盛则宁正抱着袖子低头看花,发丝上忽然就被什么东西搔过,然后发根有阵紧,似乎有东西插.进她的髻发里,她手指摸上去,触到柔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