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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多余(2 / 3)

谢朝宗才不在意被她瞪几眼,骂几句,他就是自己不高兴了也要拉别人不高兴的人。

尤其是看见封砚不高兴,他就更痛快了。

封砚心沉了下去,连带着脸上的掌印变得又热又痛。

仿佛在提醒自己与则宁已经与当初不一样了。

他不再对盛则宁视若无睹,可盛则宁眼里也不再只有他一人。

年深岁久,他好像都快记不清两人当初相处时的细节,只有几个无趣对话,一些若有若无的陪伴。

但是那天他在街上遇到盛则宁与薛澄在一块的场景倒是深深烙印在了他的记忆。

他们两人即便没有早就约好,可那一眼看到的也是相处愉快。

盛则宁轻松快意,明媚动人,是他许久没有见过的模样。

他像是一个恶意的闯入者,打破了他们的岁月静好。

他还将薛澄买给她的糖画扔了,无理又猖狂。

“宁宁,你明明说好要帮我,转头就去找姓薛的,真让我伤心。”谢朝宗翻起了旧账。

“你别胡说,我是去找一姐姐的。”盛则宁解释。

“那也有薛澄。”

“薛澄是去救我一姐姐的!”

谢朝宗咬着这事不放,不但是为了自己出气,还是为了膈应站在一边不出声的封砚。

“反正薛澄一晚上都在。”

两人旁若无人地吵了起来,倒是将一旁的瑭王忽略得彻底。

任谁都看出他在这里头有点多余。

他不可能不顾身份地当街与人吵架,也不可能像谢朝宗一样毫无忌惮地说出心里的介怀与不悦。

他只站在那里,手指搓揉着指腹,那一点余温早已经不复存在,而盛则宁的心更是飘忽难定。

他许是不该答应她拖延婚期。

沁凉的黑眸被眼睫覆下,视线低垂在地上,不知道是脚边的那几株野草生得好看,还是旁边的石头精巧。

文婧姝注意那一向清心寡欲的瑭王殿下眉心拢上了悒郁苦色,像是沾染了尘世污糟的神像,不再那么遥不可及。

未经人之苦,就不会反省当初自己何其过分。

当初他但凡多用一分心,现在哪里还会有另外两位郎君的事?

店家这个老实人在旁边听了一阵,感觉这事情比他想象中的复杂,越发地局促不安起来,刚好看见旁边同样听傻眼的德保,小步挪到他身边,把那荷包交到他手上,含意深长地道:

“……贵人的事太乱,小人还是告退了。”

店家好不容易带着纷乱的头绪挤出人群,路边一辆马车拦下他,一位侍从打扮的人拿出了三两银子朝他打听里头发生的事。

若是旁的人接一连三被‘意外之财’砸个正着,一定会欣喜若狂,但是店家却越想越邪门,连忙摆手拒绝,惶恐道:“小人不要钱,大人想知道什么问就是了。”

侍卫将主子交代的事都问了,店家也老老实实都回了。

封疆在马车里听到了前因后果。

他依在马车壁上笑了起来,对身边的人道:“你说的不错,我这个五弟看着刀枪不入,油盐不进,实则也不过如此,连一个女人都拿捏不住,沦落到和谢朝宗、薛澄相争的地步,如此自甘堕落,还怎么和我争这天下?”

顾伯贤在一旁笑了起来,“宸王殿下英明,殿下可有想到法子……”

知道顾伯贤与盛家的小娘子有些嫌怨,此番来积极报信献策也不过为了一解私仇,但是他是一个宽宏大度的人,自不会计较他这点微不足道的小心思。

“这个简单,若想让她为我所用,要不利诱要不威逼,不是什么难事。”封疆自觉通晓御下用人之道。

“殿下是指谁?”顾伯贤兴致勃勃地询问。

封疆哼了一声,意味深长道:“主子身边的狗,不是每一条都忠心耿耿。”

*

夏日天气多变,一连下了好几场雨。

盛则宁不喜欢在下雨天出门,弄脏衣服不说,还总是黏糊糊的,正好就留在屋中专心致志地用药膏敷着她的右手掌。

听说瑭王殿下为了颜面也告假几日,没有出门。

小报上为此还疯传了一段时日他与谢朝宗的事。

盛则宁看得头都要大了,因为她在里头非但不是个主角,还是个横在两位郎君中间的障碍。

——“某谢姓郎君因不得所爱,怒而掌掴。”

——“某不能透露姓名的郎君心灰意冷,闭门不出,治疗情伤。”

传得有鼻子有眼,若不是盛则宁逮不到胡桃,不然非让人倒提起他摇一摇,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竹喜去哪里了?”

她趴在凉席上,问房里打扫的小丫鬟。

小丫鬟回道:“竹喜姐姐出门去了。”

“她最近是不是经常出去?”盛则宁嘀咕了一声。

“是呀,竹喜姐姐最近好像有很多私事,不过她说了午后就会回来了,姑娘有事尽管叫我吧。”

盛则宁一向宽厚大方,也不拘着底下的丫鬟,所以也没放心上。

小丫鬟收拾完,端着东西出去。

但是盛则宁只听见了拉开门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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