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落下别人一个好来,万一他们自己将来出了事,被揪了‘走资’尾巴,却把责任,推脱在你和冬子身上怎么办。”陆亦雪从里屋走了出来。
这丫头,绷着一张俏脸儿,目光很是不善盯着李二和这些人,盯得这帮‘能人’,一个个骚眉耷眼,底气明显不足啊。
却也是,这年头做生意,可不就是脑袋先别在裤腰带里。
实在话,李二和这波能人们,眼下毕竟还没历练到上辈子八十年代那水平,今天来探陆亦轩口风,也不外乎是存了撞大运心思,想抓着陆亦轩白天搁过话的由头,白捡便宜来了。
陆亦轩忍不住要暗为大妹竖一根大拇指。
正愁不好收套,大妹这番话,无疑可是给了他再适合不过的由头。
李二和这帮‘能人’,实际上可都是他白天故意放消息出来,钓上门来的一条条发财鱼。
进县城售卖山柿这生意,打从一开始,他就压根没打算做多么长久。
一来,这生意,实在没什么运作难度,只要人不傻不呆,胆子够大,拿了好东西进城贩卖而矣,能有多难学会。
二来,还是那句话,法不责众。
1977年,是个很微妙的一年,很多事情,国家高层都在积极寻找突破口,偏偏十年特殊时期形成的巨大社会惯性使然,国人仍心弦高悬,哪儿又那么容易,出现这样的突破契机。
上辈子印象中,最终的改革破冰口,有那么两起事件。
一次是,小岗村农民私下签血书,分田地包产到户;
一次则是,慧省另一位傻大胆的傻子瓜子创始人,偷摸着雇工做小买卖,整天街面上被赶来抓去,百折不挠,几年过去,最后反而是被树为改开个体户典型。
这么两起历史性试点事件,最终却成为,推动改革风雨四十年历程的催化剂。
陆亦轩没太大野心,却也很想在这样的历史转折点上,参与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