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又能知道,自打他回家来之后这段时间,陆铁柱同志也就头一两天小兴奋了那么一下下,又是杀猪又是宰羊的,都是为了招待大儿子回家。
那时的陆铁柱同志,心里面别提是有多么的自豪和骄傲。
但是很快,陆铁柱同志就发现,这个家里,老婆孩子全都围着大儿子在转,包括他这个爹老子,都是很不由自主地,也以大儿子为中心般。
再还有一个更让陆铁柱同志郁闷地方。
每次面对大儿子时,自己总是下意识地想端端爹老子的架子,可是每每跟大儿子聊不几句话之后,他这什么爹老子架子,就无声无息之间跑去了爪洼国。
甚至他还有种可怕又荒谬感觉,
面对大儿子时,那不是亲父子爷俩在一起,反而更像是,一对年龄相仿的亲哥俩在一起。
反正吧!
最初两天的兴奋劲过去之后,陆铁柱同志心里是怎么琢磨怎么感觉别扭。
有点吃老婆孩子们的醋,感觉大儿子这一回来,自己在家的江湖地位,一家之主的中心地位,越来越变得淡漠。
偏是这种古怪心思,他又压根没法跟任何人去倾诉。
没办法,憋闷了好几天之后,这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找了这么个蹩脚理由,干脆把大儿子赶去学校,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被亲老子给讨厌着了!
陆亦轩也是哭笑不得。
不过他也很清楚,这种悠哉躲清闲日子,肯定没可能天长地久。
家里待了这些日子,看到如今腿脚复原之后,精气神都是十足的父亲,同样精气神也都很足的母亲,还有三弟、老妹,也都很无忧无虑过着他们的童年时光,的确也没什么再需要他过多担心的地方。
于是,第二天很听话就收拾了背包,在母亲和三弟、老妹的依依不舍目光下,踏上了再度远离家乡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