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一笑,仿佛刚才的紧张也没了。 他摸着温热的茶盏,认认真真地说道:“殿下,大皇子,莫要担心我。其实自从我入宫成为殿下的伴读后,父亲对我的态度也好了许多。”至于家里其他长辈,对他一直都一如既往,让贾珠并未感觉到不同。 允禔轻哼了一声,斜看了眼允礽的脸色,到底没说什么。 在大皇子看来,贾珠的父亲当真是不太相配的。 但想起荣国府没落的现今,倘若这一代男子中真的有人很有能为的话,也不至于走到今日这步。 多余的话他也不多说,反正看二弟这小气吧啦的脾气,阿珠已经是被看做是他的人了,他能忍得下这种事情,那才叫奇了怪了。 他且等着。 此事了了,仿佛像掀篇过去。 康煦帝在玉泉山中很是游玩了几日,直到临近开朝那日,这才带着澄心园内的人浩浩荡荡又回去了。 贾珠自然在被捎带回去的行列里,除了当初第一回入宫时,他还从未在外头如此之久。回去的时候,王夫人抱着他的心肝香疼了好久才舍得松手, 贾珠的小脸从王夫人的手中又被揉搓到贾母的手里,到最后恍惚坐下的时候,他的小脸都是通红的。他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老祖宗,今儿是有什么好事吗?”他刚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阖府的人都带着喜色,应当是出了什么好事。 刚从门外进来的张夫人笑着说道:“你的姨母怀上了,这岂非是好事一桩?” 这说的是王夫人的妹妹,她出阁后嫁给了薛家人,但迄今为止一直没有怀上,这成了王夫人的一块心病。今儿恰好收到消息,是去岁年末时节送来的书信,如今算算,也有四五个月了。 收到这个消息,王夫人自然高兴不已。 贾母也记得她,眼见她出嫁后总算有了好消息,也为她高兴,赏了府内的下人为她祈福。这般给王夫人做脸的事情,如今管家的张夫人并没有阻止,反倒是做得更加大手笔。就算妯娌间有矛盾,但张夫人如此,王夫人还是高兴的。 这当然是个好消息。 贾珠坐在边上,含笑地听着祖母与母亲等人说话,眼角余光看到妹妹元春一直坐在贾母的身旁,一双漂亮的眼睛时不时望着他,便心中了然。 等晚些离开的时候,贾珠并未随着王夫人离开,而是在垂花门外稍作等待,就看到贾元春的侍女抱琴匆匆走来,见珠大爷果真在这里等候,便展颜笑道:“珠大爷果真在这里等候,姑娘正盼着你呢。” 贾珠便笑,“方才她一直望着我,若是我都看不出来,这也太过疏忽了。” 他跟着抱琴走了一段,到了一处僻静地方,元春正在那里等着他。 抱琴只走到廊下,便行了一礼。 看来是元春特地吩咐过了。 贾珠拾级而上,走到元春的身旁坐下,看着他这位大妹妹说道:“元春,这般神神秘秘地将我叫到这里,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元春微咬下唇,轻声说道:“兄长,前几日,母亲与父亲吵起来了。” 贾珠微愣,从刚才王夫人脸上的笑意,贾珠丝毫看不出来母亲的情绪,虽然他的确感觉到她有些低落,却也只是以为是累到了。 原还是有着内种缘由。 贾珠:“出了何事?” 他重复,这一次的语气听起来严肃了许多。 元春抹了抹眼睛,带着哭腔轻声说道:“我也不知,只是前几日,祖母把之前在母亲身旁的一个大丫鬟给父亲,提成了姨娘。” 贾珠闭了闭眼,拍着元春的肩膀,大致知道出了何事。 元春未尝不知道,到底情绪难过,才会寻贾珠来说这些事情。贾珠陪着她坐了一会,缓声说道:“元春莫哭,长辈之事,我们或许管顾不得。但我为你的兄长,你将来的事情,我总是能说得上话的。” 他取出帕子,擦拭着贾元春的泪痕,动作甚是温柔。 “莫怕,将来兄长定为你寻一个与你情投意合,绝不纳妾的丈夫。” 他们这般年纪,说起这样的事情,似乎有些早了。元春破涕而笑,捂着眼说道:“兄长在说些什么呢?” 贾珠不是在说笑,语气郑重地说道:“今日我这般说,将来,我定会这般做。你既是我的妹子,我不护着你,岂不是枉为长兄?” 元春沉默了,明眸皓齿的小姑娘咬着下唇,看着庭院中寂寥的景色,好半晌才叹气道:“阿兄,若是遇不到喜欢的呢?” “遇不到,那便不嫁了。”贾珠一边说一边笑,似乎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我的妹子,自当是我来宠着,还能养不起不成?” 元春大眼睛弯了弯,似是高兴。 尽管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倘若她不嫁,也会影响到贾家其他姊妹的婚姻——尽管现在只有她一个女儿家——可贾珠方才的话,极大地安慰了元春心中莫名的惶恐,心中的不安被大哥抚平了后,元春的心思才变得活跃了些。 兄妹两个不说这些难过的事情,聊着聊着,便聊起了贾珠在宫中的事情。 “大哥与太子殿下非常要好吗?”元春有些好奇地说道,“我听抱琴说,太子殿下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