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是在玩球,眼睛却盯着另一个方向。
那个地方……
舒绿打开玻璃罩,伸手碰了碰冀生平往常做木工活的柴房。
木头柴房是松动的,在舒绿的触碰下小幅度摇摆。
她不认为这是冀生平的技术失误,一个木工活这么厉害的人,绝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她试着转动了一下房子,房子往左转动了一指距离就卡住了,她赶紧往右转,这一次她顺利将房子转了一圈。
房子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她转满一圈时,那东西摩擦得磕磕作响。
她松开手,房子自动弹回原位。
自动弹回?
舒绿轻轻掰着房子,歪着脑袋看房子下面的缝隙,那下面有个小小的凹槽,应该可以卡住房子的底座。
她再次将房子转动到了先前的位置,试着轻轻提了提房子,提不动,便试着往下按,啪嗒轻响传来,房子底座顺利卡进了凹槽里。
随着啪嗒轻响出现的,还有一个暗盒,这个暗盒就在“几个孩子”玩耍的地方的旁边,那里原本有个游泳池。
暗盒中躺着一卷纸,纸用红色缎带捆了起来。
舒绿将纸卷取了出来,取下缎带,摊开来一看才发现这是一份藏在这个房子模型中的遗嘱。
遗嘱中所写内容与卢瑟告诉舒绿的内容有所不同。
听卢瑟所说,冀生安还可以得到母亲留下所有东西,可按照这份遗嘱所写,冀生安只能带着他母亲过世时分配好的财产离开曼茵庄园。
而他母亲的遗产连莉兹都有份,分到冀生安头上的只有几千英镑而已,如果这份遗嘱成立,他就得重新置业。
因为一份遗嘱,一个人瞬间就会从一个世家豪门的二公子,变为普通的富农,难怪心态扭曲成这样。
翻到遗嘱最后一页,只有日期没有签名,而那个日期正好是冀老先生第一次出现幻觉的日子。
舒绿的手指轻点这个日子,恍然大悟,她终于知道约翰律师在这件事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