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应当是脸上一抹红晕,羞得不敢见人,然后也许那位年轻郎君便可以大着胆子上前一步,握了她的手,小心地倾诉衷肠。 但如果那不是位女郎,而只是个有点怪癖,说不定还身有隐疾的男子呢? 清晨的长安城还带了一股淡淡的焦糊味儿,大概是这几天烧的东西实在太多的缘故,并不怎么清爽。 大街小巷的百姓已经渐渐从董贼伏诛的兴奋中冷静下来,但心情仍然很不错,商量着接下来会有一个怎样的秋收,自家又该在这一年做些什么。 他策马而过,神思不属地将那些市井杂谈抛之脑后,心心念念只有那一个目的地。 一身粗布短衣的陆悬鱼正在那里浇园子,一边浇园子,一边十分仔细地查看她那一小片菜地里的每棵小青菜的长势。 ……嘴里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么,但显见的心情不错,因此他见了,心情也跟着变得轻快起来。 “咦?是张将军,”弯腰浇菜的她虽然执意不肯称呼他的字,但见他下了马,还是笑眯眯地抬起头同他打了个招呼,“这么早就来寻我,有什么事吗?” 自然是有事的……张辽心里翻涌着欢欣又雀跃的情感,也忘记了那些繁文缛节,张嘴就问。 “汝为妇人哉?” 陆悬鱼脸上的笑容滞住了。 她直起了身,将手里的瓢扔进了水桶里,左脚踏前半步,身体略向前倾,伸手向背后拔出了那柄长剑。 “拔你的剑,”她眼中光芒一如剑锋上的寒光般凛冽,“今天咱俩必须躺这儿一个。” 张辽第二次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