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因此看着就很精明的妇人愣了。 她的问题很难理解吗?陆悬鱼耐心地又问了一遍,甚至还特意说道,“我只是随便问一问,你不必怕惹祸上身。” “将军的意思,我不明白,”小妇人迷惑地说道,“为何要怨恨郡守大人呢?” “因为他——”她决定干脆说得更简单些,“他不干活啊。” “可是他也不曾残害百姓。”小妇人说道,“那位郡守来北海八年了,没听说他购置什么华美的衣物,也没见他换乘什么豪华的马车,他也不曾大兴土木,征发劳役,增加赋税。” “……所以呢?” “我们在此处过我们的日子,”她说,“为何要怨恨他?” 陆悬鱼从回忆中回过神,看向了脸上还有点不安的祢衡,以及旁边正在严肃认真等待她的意见的田豫。 “怎么说呢……”她盘腿坐下来,想吐点槽,又不知从何吐起,最后只好半吐半露地说道,“我不生你的气,不是因为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而是因为百姓的要求真的很低很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