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箱竹简,大踏步走出去。 然后陈登就将头转过来了,瞪着自家主公。 自家主公又一次从案几上拿起了牦牛尾,顶着那两道目光,开始了平复情绪的手工活。 他那双手很巧,平时可以拎长剑,拎马槊,拎手戟,但现下也可以细致地将光滑的牛尾巧妙用小指挑出来,分成几绺,编起小辫子。 看到主公这样默不作声,一脸平静地做手工活的样子,陈元龙终于是败了。 “其实主公行事妥帖,并无甚错处。三郎早就写信给我了……” 主公那十根灵活的手指忽然停了下来。 “长文在北海的这些日子,极不自在。” “……如何不自在?” 陈登摸了摸胡子。 “比如说,悬鱼同他讲话,他就不自在。” “……” “但是悬鱼不同他讲话,他也不自在。” “…………” “悬鱼同其他人讲话,”陈登撇了撇嘴,“他更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