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接过之后,神色看起来很是有些感动。 “事务如此繁忙,主公竟还记挂着我。” “有什么忙的,” 曹操笑呵呵地挥挥手,“有文若与元让在,我是不必担忧的,只是文若这些日子少言寡语,显然是心中尚有芥蒂,很令我忧伤啊。” 郭嘉轻轻地笑了一笑,“既然文若不曾轻慢庶务,所谓芥蒂,必也是微不足道的,待岁除时,我灌他几盏酒便是了。” 这个轻飘飘的,将那样的决裂看作“几盏酒就能抹平的小事”的回答似乎取悦了曹操,令他哈哈大笑起来。 “实是奉孝自己贪酒罢了!不当如此揶揄文若!” “主公府上的醇酒,自然是与别不同的。”奉孝笑眯眯地应了一句。 曹操靠在凭几上,还是很有心情地开着玩笑,“与陆辞玉的酒比起来如何呢?” ……这个问题似乎问住了郭嘉。 过了一会儿,他才愁眉苦脸地应了一句,“为人阶下囚,哪有酒喝呢?” 这个话题似乎比上一个更轻松,因此曹操还有心情问几句“她竟不曾温柔待你么?”之类的闲话,让这位看起来总是镇定自若的青年谋士也一脸通红。 但接下来,这位主公一面喝茶,一面随意地又问了一个问题。 “奉孝这些日子专心养伤,倒不曾再有书信哪。” “主公欲断绝吕布袭取荥阳之心耶?”郭嘉笑了起来,“那是不必写信的。” 曹操微微眯了眯眼,“为何?” 尽管在曹操看来,若他是吕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袭取荥阳这个险峻之地,但他的确不是吕布。 “吕布优柔寡断,听信身边之人谗言,却摒弃忠贞之臣的劝告,”郭嘉说道,“他不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