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能永远等着袁曹打咱们。” 兖州原称沇州,这一州原本的分界线不是什么山,更不是什么地,而是两条河。 “济、河惟兖州”——大禹当初划兖州时,用古黄河和古济水做了分割线,两条河中间的土地,以及河两岸的土地,就是兖州。因此兖州地势就细长,拦腰在徐.州以北,直至青州。 “我现不知袁绍统兵究竟如何,若能击退袁绍,占据东郡,国让和子义便可从青州直下兖州,”她说道,“因此待我走后,你们便可慢慢屯兵千乘,子义领兵,国让辅之,如何?” 太史慈思考一会儿,慎重地点一点头,田豫倒是犹豫了很久。 “剧城何人可守?” 她眨眨眼睛,“诸葛亮?” 三个人一起看着她发愣。 “我说笑的,”她连忙摆摆手,“有国让与臧宣高互为犄角,暂且无忧。” 他们终于呼出一口气时,陆悬鱼又冷不丁说话了。 “但要是担心的话,也可以让诸葛小先生来试一试。” 田豫的神情很复杂,一点都不像张邈和她开玩笑时所说手下武将争风吃醋之类那种神情,反而是非常明显的“将军无恙否”…… 但他还是个体面人,没问出这种需要啃胡桃的问题,只是用很庄重的语调确认了一下: “将军很器重那位小先生。” “这个倒是不假,”她臊眉耷眼地回答,“你们要是像我一样思考看待问题,也会像我一样器重他的。” 这场战争暂时被定性为张邈张超兄弟领部曲私兵前往救援臧洪的个人行为,跟刘备没关系,因此她也准备悄悄出城,不需要剧城士庶大张旗鼓来送。 太史慈和田豫领命而去,她的任务也布置得差不多了,还剩最后一件,完成后她也准备回去看看自己家的姐姐妹妹熊孩子们,明日晨起就走。 天色渐渐暗淡下去,在昏黄与蔚蓝交织的天幕尽头,有新月慢慢沿着树梢爬了上来。 她站在廊下,仰头看了一会儿枝头星星点点的花苞,而后转过头看向张辽: “我有个想法……” 张辽似乎有点想笑,但是忍住了。 “我也姓张,”他说道,“我与二位张公的旗帜混在一处,没什么分别。” 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但是犒赏是少不了的!” 这位年轻将军点点头,“我知道。” 他神情轻松极了,仿佛将要面对的不是一场实力悬殊,艰苦卓绝的战争,又或者他的确已经对任何可能的困境都已淡然。 于是陆悬鱼那颗有点不安的心也放下来了。 “那好,我与二张兄弟先行,十日之内,文远领并州骑兵跟上,”她微笑道,“咱们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