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到底还是相同的。” 一个雒阳城中杀猪的帮佣是没有人会多看一眼的,无论男女。 但当她立下了百战百胜的声名,并且拥有一支不容小觑的兵马和领地后,她平平无奇的脸上自动加了一层名为“名将”的美丽面纱,那些所谓的“姿容”、“气度”,不外如是。 她这样想的时候,张辽坐在旁边,笑眯眯地不吭声,像只标准的并州狗子。 于是她忽然又从这点乱七八糟的小事里清醒过来。 “刚刚都是文远打岔,”她有点恼羞成怒,“找你来说正事!” 张辽的神情变得肃然起来,“何事?” “十日前咱们就往臧霸处送信了,”她说道,“但我总不放心仓亭津。” 比起陆悬鱼所处的境地,仓亭津的士兵似乎还更开心一些。 附近虽然没有湖光山色,但是有黄河,一样可以捞鱼,还是颇为肥美的黄河鲤鱼。 不仅有黄河,还有一座小城,城里还有好多百姓出来跟他们做生意。 不仅做生意,而且这两日是沐兰节,城中有不少人都会出城,采草药,沐药汤,哪怕没那么有仪式感的,至少也要下河玩一玩水。 今岁天旱,黄河水位较往年更低一点,下河的人就更多了些,营外集市上的人也更多了。 箭塔上的那个士兵就抻着脖子使劲地去望,直到从集市里寻到了他暗恋的那个姑娘之后,目光就转不开了。 她今天头上系了一条新的帕子,帕子染成鹅黄,配着鬓边新采的一朵兰花,看着秀雅极了。 她是来摊子上帮忙的,忙过这一阵就要离开,因而箭塔上的那个士兵更舍不得移开眼睛了。 他是兖州人,其实老家离这里也不远哇!就是家境贫寒了些,要是这次出来打仗能立些功,攒点钱,他是不是就能…… 这个士兵一心一意地琢磨他那点事时,少女忽然抬起了头。 他的心猛地跳了一拍。 但那个美丽少女并未看向他,而是看向了远处。 随着她转过头去,下面越来越多的百姓也将头转了过去,向着共同的一个方向张望,但他们毕竟在地面上,看得不如他高,也不如他远…… 那个士兵心里还存着这样快活又轻松的想法,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想看看他们在看什么稀罕景色。 当他转过头去,仔细观望时,土路尽头的旌旗越来越近,上面的“荀”字也越来越清晰了。 他的瞳孔猛然收缩起来! ……焦斗!焦斗在哪!有敌袭!有敌袭! “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