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不喜欢这个人。” 张辽似乎就挺开心的,盘腿坐在那里,竖着耳朵开始听。 “为何?” 她也在案旁坐下,想了一会儿。 “这人言辞与行事总有种表里不一的感觉,”她说道,“也不是说他真的坏,就是你第一眼看他,就觉得他像陈长文似的,没什么心眼,只是个专心学问的世家子。” 张辽的嘴抿了起来,不知道是觉得这句话里哪一个点有趣,似乎想笑,但是不敢。 “但文远你细想,冀州打得那么凶,那些谋士们拉帮结伙,相互攻讦,为何却没人与荀谌交恶呢?” “也说不定他就是个心地纯良的人,听说刘使君也很喜爱他。”张辽很是客气地说了一句。 ……还心地纯良,人家切开之后是黑心,荀谌切开说不定是个黑洞。 但她这样跟他吐槽了几句后,忽然想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 “张郃张儁乂这人,”她说道,“文远你知道吗?” 张辽似乎想了一会儿,“见过。” 见自然是当初跟着吕布在袁绍麾下混的时候见到的,袁绍刚开始怀着满腔热情想拉拢这群并州狗子,整天置酒高台,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的,于是并州和冀州的武将们多多少少也就对彼此有了点印象。 “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赶忙问道。 “一个武人。”张辽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监军孟岱呢?” 张辽脸上的平静就转为了一丝的隐隐的鄙薄。 “不值得结交的人。” 他的话音刚落,对面的女将军脸上便浮现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看得张辽很有点懵。 ……张郃是个路人脸。 ……高览也是个路人脸。 ……孟岱年轻时倒是确实还算端正,毕竟他这人既无军功,又无谋略,全靠抱谋士们大腿混到袁绍身边的,多少能靠外表和口才得到一点主公的好感。 不过他很快把自己这些发散的想法都收敛了起来。 “辞玉欲何为?” “咱们得想点办法,”她说道,“试试他们之间友谊的小船坚不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