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问道,“究竟是谁在出谋划策?” 张昭一愣,轻轻摇了摇头。 在周瑜有些错愕的目光里,张昭叹息着回答了他。 “那人是自江北而来,现下早已回去了。” 那叶小舟泊在岸边,任凭岸上景色有多好,驱车经过的游人何其多,船中的客人始终也未出舱来透透气。 他只在船上见过几个人,还派僮仆上岸替他办一件私事,除此之外,这位客人几乎连声音都不出。 直到那一日,有许多骑兵呼喝着自香山跑下来时,那位客人甚至连等一等消息的好奇心都没有,就立刻吩咐船家开船了。 因此莫说是周瑜,哪怕是留在城中,反应最快的张昭都不曾寻到那艘船的半分影子。 船行水面,江风徐来。 这位中年文士走出船舱,站在船头向外望一望时,有僮仆忍不住发问了。 “先生此行,究竟办了什么事?” “我派你去做何事?” “除了去那位贵人府上送信之外……先生只命我去城中酒坊打两瓮新丰酒回来。” “那就是了。” “……打酒也算不得正事。” 这位高冠博带的文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冷酷而平静地笑了。 “过江来打酒,怎么不算正事?”贾诩微笑道,“正该浮一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