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暖的字眼搅合在一起,也看见纪愉在说起那个朋友被娱乐圈规则折磨的遍体鳞伤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也像是被丢进了这旋涡中,不断翻滚,涌上来疼痛的疲惫。
纪愉一定也知道,将这故事说出来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有人会理解她,也必将有人会恶意地在她的伤口上踩一脚,并且堂而皇之地唾上一口再离开,又或是将这当做笑谈与朋友们聊起——
她意兴阑珊地又按了暂停,随手点开微博一看,果不其然,有《追梦100》的热度在,#纪愉A班#、#纪愉卖惨#等等词条已经被顶上了前十。
但第一名却是#娱乐圈的潜-规则#
看起来仿佛是世间的善意占了上风。
实际上点进去之后,发言的大部分也是曾经真情实感追过星的,而后为自己当年在圈内因为这样那样规则而陨落的白月光爱豆鸣不平。
他们一定会理解纪愉吗?
不见得。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那么纪愉为什么还愿意将这件事说出来?
明明在过去的思念里,在她的身边待着的时候,从来没有向她透露过哪怕一点关于梦想、关于这曾经的朋友的信息,明明她要的东西,孟忍冬也能够给她。
镜头里拼接剪切的镜头里,纪愉说过的那些话一度浮现在脑海中:
“因为她是我的光。”
“一直以来鼓励我的都是她,这一次,能不能换我来给她力量?”
“希望她可以看到我……”
纪愉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分明已经被世界以痛吻过,如今依然要报之以歌,以她在朋友身上看见的那些故事,说明她已经对娱乐圈的秉性有所了解,可她依然选择了出声,因为她有想要拯救的人。
想到这,孟忍冬一颗心就像是被刀锋剑影割过之后,又被浸泡进了高浓度的柠檬汁里,连带着她整个人身上都散发出一股酸味。
她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闭上眼睛倒在沙发靠垫上,脑海里的声音换成了另外一句:
“有件事孟总或许不知道,我有个朋友长得和您特别像。”
已经是多日以前的话,而今想起,这话语塑成的刀刃依然没有变钝,扎向她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疼痛,孟忍冬缓缓往旁边倒,仿佛一个真被扎中的伤者,侧躺在沙发上。
意识混乱间,这几日做的那连贯的不寻常的梦,成了她生活里唯一的糖。
在梦里,年少的纪愉虽然和楚见榆长得一样,但是性格却乖得很,还特别黏她……恍然让孟忍冬以为自己回到了她们还在一起的那四年。
梦里的纪愉也会去学跳舞,还会主动来找她玩,除了跟在她的后面总是“司恬司恬”地叫,孟忍冬没什么不满意的。
她想,早知道就跟纪愉说自己的真名了——
这样起码也能从她嘴里听见自己的名字。
纪愉好像从来没有用亲昵的声音唤过她。
其实孟忍冬不是没有尝试过,要跟纪愉说出自己的身份,但是梦里的她好像已经有了固定的剧本,大多数时候孟忍冬能跟那里面的自己达成同步,少数时候,她想要说些别的,可也只能眼睁睁地听着自己说出不一样的话来。
好像她是意外走进了什么固定的剧本片场里。
又像是这些事情早已发生过,而她无力改变。
后一句话浮现脑海时,孟忍冬情不自禁勾了勾唇角,将这荒唐的念头抛到了脑后,而后就这样在暂停的视频注视下,慢慢在沙发上睡着了。
甚至忘了自己又没吃晚餐的事实。
……
孟忍冬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七点多。
从沙发上脖子有些酸地起来之后,看见没关的电视才想起来自己昨夜的综艺还没看完,但是今天又是事项繁忙的一天,所以就算在办公之余架着手机看,估计也不一定能将剩下的内容看完。
她打定主意晚上回来继续补这视频。
谁知八点半到了公司的时候,就听身边的小助理在汇报完今天的行程之后,又出声问了一句:“孟总,晚上八点半B家的主编办了个时尚酒会,给皇庭寄了一张邀请函,听说有几位导演也会过去。”
孟忍冬停下脚步,回头去问:“都有哪些导演?”
她想起前几天皇庭刚拿下的版权,目前还在物色合作方。
小助理凭借记忆,说了几个打听到的导演名字,孟忍冬眉尖轻蹙了一下,助理却以为她不满意,正想替她回绝,却听孟忍冬叹气似的说:
“知道了,你记得跟张叔打一声招呼,让他早点来停车场等我。”
助理愣愣地回答:“好的。”
孟忍冬转身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在心中有些遗憾地想:
今天又补不完视频了。
……
同一时刻。
纪愉跟节目组报备之后,在景区酒店楼下跟来接她的孔如繁碰面,由于两人打算走的是个人工作室的路子,所以一切都得从零做起,更不可能有什么大公司对艺人的待遇,故而来接她的孔如繁开的是自己的私车。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纪愉在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