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刑巅看了眼自家亲爹,浓密睫毛轻轻落下,挡住眼睛,“去年夏天。”
管炎彬:“谁,谁教的?”
嘶,儿子和玉苏刚才那一场打斗,可不是一般的打斗。
虽然他什么不懂,但......自家儿子倒霉这么多年,某方面,他还是有些了解的,这一看,就是在捉妖!
“对啊,谁教你们的?”玉良平听到管炎彬的问话,扭头讷讷问。
说起来,玉管两家对某些方面的接受力,比其他人来,是真的要好很多。
毕竟,他们两家都有一个不同寻常的孩子,养大这类孩子不容易,必需在懂一点某些东西才行。
去年孙浩死的时候,玉苏见鬼,这要换成普通家庭的父母,第一时间绝对是怀疑,或是以为孩子眼花。而到了玉家,周元英包括玉良平,却还一丝犹豫都没有,就相信她真的看见了。
两口子害怕,但却又能在害怕的情况下,寻找解决之法,而不是一惊一乍。
管家也是,每次管刑巅受伤或是不对劲,一家子也是想办法寻解决之道,而不是去隐瞒这种事。
说起来,玉苏和管刑巅其实是幸运的,自少,两家大人在发现他们的异状后,都没有嫌弃他们,更别说丢掉他们。
玉苏之所以那么喜欢周元英和玉良平,其中也是这方面的原因。
小时候,她天天噩梦,闹得两个大人半夜都不能睡觉,稍长大点,她知道自己和别人不同后,有段时过得极为惶恐,生怕爸爸妈妈不要她。
但这种心态,在周元英无限的关怀下,逐渐消退。并在她爸那套,心正则万邪不侵的说辞下,不但不担心被爸妈丢弃,胆子反而越养越大,甚至后来在噩梦中,她都能调侃自己了。
如今又得知,他们在明知她并非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时,仍旧爱她,无怨无悔为她付出,这种情感,让玉苏打心底发暖。
所以,玉家是玉苏桎梏,也是玉苏的逆鳞。
谁动谁死。
娑罗今儿这一举动,已经彻底掀起玉苏的愤怒。
“钦灵教的。”
玉苏从阳台上走进客厅,睁着大眼睛,极为默契的配合着管刑巅的话,一口将锅扣到钦灵头上。
玉苏脸不红,气不喘,一本正经的道:“去年我们在江省的时候,遇上了钦灵,钦灵见我们不同与寻常人,于是,就是代师收徒,收了我和巅子入门,我和巅子,是她的师弟师妹。”
必需是师弟师妹,她可不想当钦灵的徒弟,假的都不行。
“......!!”背锅侠钦灵。
钦灵眨了两下眼睛,咳嗽了两下,然后脸一板,神情严肃地看向那群将目光全投向她的人。
“玉苏和管刑巅,天生异体,这种体质,不修练简直是暴殄天物,所以,我代我那仙去已久的师傅,收了他们入门。两家家叔,应该是没意见吧。 ”
玉良平,管刑巅:“......!!”
他们能有什么意见,这都学了大半年了,有意见都晚了。
不过学点本事也好。
那困扰玉苏、巅子的噩梦和霉运,这大半年好像都没怎么发作,只巅子在过年的时候,受过一点小伤。
杭涛凝眉看着钦灵:“冒昧问一下,钦小姐师承何处?”
作为一个大集团掌权者,华国有些组织他也有所耳闻,不知这在娱乐圈混得风声水起的钦灵,是不是也是那个组织的人。
钦灵盈盈一笑:“师承就不说了,我只能说,我师傅曾效力过泰平安保公司。”
妖管局对外宣称泰平安保公司,这公司在首都也是赫赫有名,因为他接单只接熟人介绍的单子,其他需要安保的人去找这家公司,这家公司有钱也不挣,一律拒绝。
在某些稍有耳闻的人眼里,这家神秘的安保公司,是隐形大佬,一般人惹不起。
钦灵贼精,直接把锅甩到妖管局头上,反正也不会有人去找妖管局打听。
杭涛一听泰平安保四个字,眼中便闪过恍悟。
原来钦灵真是那地方出来的人。
难怪这些年,钦灵在上层圈子走动,那些对她心怀叵测的人,一直查不出她的底细,只知她身后有人......原来,她身后的人,是个这个组织。
那个神秘组织,谁能查得到他们的事。
弄清楚了玉苏和管刑巅厉害的原因,一群人就好奇地将钦灵给围住了。
至于刚才的害怕,早就在钦灵承认当下,就被大家潜意识地抛弃了,谁也没主动问刚那爬了满屋子的玩意,到底是什么。
玉苏和管刑巅终于把大伙的探究目光摆脱了。
玉苏轻轻吐了口气。
可......她摆脱了别人,却摆况不了杭飞。其他人都围着钦灵说话,偏杭飞却只关注玉苏。
“小苏真厉害......”毫无底线的夸赞声音,滔滔不绝地在玉苏耳畔响起。
玉苏眉头抽搐,弯身,捡起地上的一张脏毛巾,装模做样道:“爸爸,你让让,我收拾一下客厅。”
一声爸爸,差点没把杭飞叫得飘起来。
杭飞眼底笑意越扩越大,嘴角止不住的往上弯,他袖子一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