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
小鹰:“啾啾。”
是的,你说得很对,绝无任何错处。
苏寒祁眉眼微动,最后只道:“取名。”
“哦哦,对。”裴清绮这才回过神来,逗弄着手中的小鹰,笑着道:“这么胖乎乎黑漆漆的,就叫嘤嘤吧?”
苏寒祁:“……你的上下句有什么联系么?”
裴清绮很诚实地摇头,“没有,只是随便找个借口,我想叫它嘤嘤,可以吗?”
她和苏寒祁对视一眼,眼里的坦然和清澈让男人眉宇渐渐柔缓下来。
他看着裴清绮的笑颜,最后只是收回了视线,“随便你。”
……
小鹰的名字就这么草率地定下了,它日后定然会长成一个威武雄壮的巨鹰,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猛兽,但这不耽误它现在是个撒泼打滚的宝宝。
夜晚,裴清绮照旧睡在床榻的最里侧。
如今她已经不那么排斥身旁还睡着苏寒祁,他虽然存在感不弱,无法让人忽视,但他却从未逾越。
除了新婚那夜,他抑制不住过一次,便再也没有过过分的举动。
那一次也并没有勉强裴清绮,只是让她叫了他几句,只是那声嘶哑依然给裴清绮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今夜,她安眠。
兴许是陪着嘤嘤玩闹过一阵,有些累倦,她睡得毫无芥蒂,很快就睡得很沉,期间翻了个身面对着苏寒祁,还会无意识地砸嘴。
苏寒祁勾起嘴角,眼里含着淡淡的笑意。
他以为只有小孩子会这般。
带着薄茧的指腹触上柔嫩的肌肤时,指尖传来一阵异样的微动,男人眸色缓缓沉了下来,面前的是裴清绮沉静的睡颜,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刀山火海的画面——
他
提剑入宫,一剑斩杀苏允承的情景无比清晰地展现,而后抱着裴清绮的尸首离开这皇宫。
一尸两命,血肉模糊。
苏寒祁闭上眼睛,眼睫痛苦地轻颤,他不知眼前种种究竟是黄粱一梦,还是真实发生过,无论是何种,都让他无法不去正视眼前这个女人,正视苏允承与裴清绮之间那些纠葛。
那日苏允承的偏执狠戾他看在眼中,他不会再让他有机会伤她。
思绪沉沉之际,裴清绮忽而轻哼了一声,眉头皱起,似乎有些不太舒服。
苏寒祁眸色缓和下来,将她轻轻揽入了怀中。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缓缓摩挲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随即闭上了眼睛。
裴清绮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感受到腰间的重量,皱了一下眉头,到底也没挣开,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
乌都一向国强民富,除却一些偏远地区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大部分地区都十分发达。
烟楼那些姐妹虽然不足够赚到赎身的银子,平日里的吃穿用度倒也算不上苛责,尤其是如今烟楼已经是正儿八经的酒楼,不再有以前那样的灰色生意,中间便少了许多捞油水的,各个钱包都鼓了一些。
于是就有人不太好意思再用裴清绮的鸽子与家里人联系,手头紧的帮她打扰鸽房,手头松的便给她银子,以示感谢。
大家都是从凡尘俗世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自然不会嫌弃给钱的行径太俗气,伤了大家的感情,反而让裴清绮很受感动。
对她们来说,钱是个好东西,愿意将好东西给出去,便是一种肯定。
她忽然想,如今百姓安居乐业,便注重精神上的满足,若是她能用这些鸽子赚取信件费,是不是一笔不小的钱?
裴清绮将这个想法放在了心里,一开始只在烟楼那些姐妹们的圈子里实行,不出几月便已经赚了不少。
积少成多,再加上鸽房的鸽子们都训练有素,有时候两个城之间一天便能往返。
不只是给家人送信的,也开始有做生意的慕名而来,想让裴清绮去带口信,让她的鸽子飞来飞去。
就像银子一样飞来飞去。
渐渐的,她养的那些鸽子开始不够用了,乌都的商人们若是有什么需要带信
的几乎都会来找她,安全性高,且快速,与周边的城几乎一日之内就会往返。
她开始频繁地出宫,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已经形成了产业链,当朝廷上的官员开始上奏禀明此事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赚大了。
因为她可能需要交税了。
……
苏皇后赞许地看着裴清绮在一旁清点银票,又是诧异又是骄傲,“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你能赚到这么多。”
裴清绮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想想之后也就能明白了,“主要是乌都很少有这方面的业务,以前送个信很难,如今便方便了不少。”
二人难得空闲,在宫中喝茶,一旁萧昼也陪着,听了这话便开口道:“是方便不少。”
他看向苏皇后,语气意味不明,“若是书信往来这般迅捷,我一日寄出十几封,总是有一两封能收到回信的。”
苏皇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说话,只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萧昼眼神明明灭灭,视线紧锁在她身上。
自从上次摊牌,苏皇后便一直逃避着他,德懿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