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裴清绮已经走远,刚才那个起了话头的人立刻就压低了声音,对旁边那些夫人太太说:“其实我听说太子殿下和王爷其实都是属意太子妃的!”
这件事情虽然在民间已经流传甚远,传出了无数个版本,但是在宫墙内确实没什么人提起的。
一来是因为宫中规矩森严,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惹祸上身,所以一般情况下是不敢讨论这些,还有一个是这些夫人太太们平时都深居宅门之内,很少抛头露面,对外面的传言摄入有限。
如今有一个人起了头,其他人立刻就兴致勃勃地吃起瓜来——
“我也好像听说过这件事情,似乎太子妃出嫁的前一夜,宸王还在她门前跪了一晚上,只是太子妃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真的假的?”
其中一个人瞪大了眼睛,像是十分惊讶,忍不住往场地中看了一眼,眼看苏允承一副清朗俊秀,气宇轩昂的模样,怎么也想象不出这么一个高傲的男人是如何在裴清绮门前跪了一夜的。
“确有其事!我有小姐妹说,亲眼看到宸王跪在大雪中,只求太子妃能够改变心意!”
“啊!这不是撬太子殿下的墙角吗?”
“那个时候两人都要成婚了,宸王这样做怕是很不妥当吧?”
“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觉得这肯定是别人乱传的,宸王殿下怎么说也是个王爷,怎么会做出这么丢份的事情?”
“哎呀,信不信由你们,但这件事情确实是千真万确的,而且太子妃摘花会那一
天,王爷和太子殿下都同时出现在烟楼,差点就大打出手了,这件事情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我是内部人,所以才告诉你们的。”
“我不信。”
“我也不信……”
“你们不信就算了,反正这件事情牵扯到的人太多,其中的利害关系跟你们说了也说不明白,反正是内部人士知道一些消息,总而言之,信不信都由你们,懂的都懂,剩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嘿你这个人!有话就说话,怎么那么装神弄鬼的?”
“就是!”
……
那边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就没有停过,裴清绮倒是没怎么在意那些是是非非,她如今过得很好,再回头看的话只能是自寻烦恼。
她在最痛苦的时候也想过要复仇这件事情,但她也许就是那种随遇而安的性子,并不适合太浓烈的情绪,眼前是什么样的生活,她就只想把现在的生活好好的过下去,不愿意给自己增添压力和烦恼。
她只想要一直往前走,永远不回头。
过去的事情,遗憾的,后悔的,心有不甘的,她通通都可以放下。
因为对于裴清绮来说,永远只有当下的生活和未来是重要的,其余的对她来说,只能够作为过去的经验和教训存在,她可以从过去的痛苦里面汲取力量和反思,但她永远不会让那些阴影纠缠她一辈子。
苏皇后看到裴清绮朝自己走来,便笑了起来,“坐到母后身边。”
裴清绮跟她行礼,随即在她旁边坐下,苏皇后下意识便牵起了她的手,指着场地上的苏寒祁,“看阿祁那样多俊。”
裴清绮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点了点头,眼里坠着笑意,“是很英朗。”
“是不是场上所有人中最英俊的那一个?”
裴清绮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父皇才是天人之姿,气宇轩昂,没有人比得过。”
苏皇后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看了她一眼,“如今就只有你我二人,旁边这些丫鬟都是我的人,你不用怕,放心大胆地说真话。”
裴清绮忍不住地笑了,“儿臣说的是真话呀,父皇难道不英俊吗?”
苏皇后看到了她眼里面一闪而过的狡黠,不高兴道:“你学坏了,是不是这段时间
跟阿祁在一起,他把你给带坏了?”
裴清绮笑笑不说话,两个人其乐融融的模样落入猎场中德懿帝的眼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虽然这段时间苏皇后对他好了很多,但她无论是对着萧昼还是裴清绮,都远远要比对着他开心。
他每次以为苏皇后对他敞开心扉了,但一转眼就会发现自己想多了。
这种起起伏伏的心情让他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却又无法脱离,痛苦又煎熬,甜蜜又心酸。
他黯然收回视线,眼神又变得冷漠起来。
身旁苏寒祁和苏允承都骑着马跟了上来,而萧昼也挑了一匹烈马站在三人之外,视线淡淡地扫过他们。
气氛一下子有些紧绷,似乎都能预料到,接下来会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成了一次日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