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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火锅(1 / 2)

月亮从乌云里面爬出来,二人的世界安静到只剩下彼此。

封贸穿衣单薄,慢慢搓着手,像平常聊天一样去说话:“为什么会怕灯光,是从跌下秀台之后开始的吗?”

轻声叹息,宋易权脑袋不肯工作,他往左手边挪了一点距离:“不知道,封总每次都这么直截了当,想了半天还是把话说得更加直白。”无意识闭眼,想靠在身边的石栏杆上。

头没贴上去,封贸就用手托住了他的脑袋,侧坐,把宋易权揽进怀里,温暖的胸膛紧挨着宋易权的脊背。

拥抱抵挡了黑夜的凉意,封贸右手环在清瘦的肩膀上,嘴唇凑近,在宋易权的耳边细语:“顺着你现在的方向看过去,可以看见大坝上的水。”

宋易权应声看去,第一眼看见的是波光满面的夜水,月光倾斜,把水面开了无数个口子,月辉从这些缝隙进入水下。

“水面上有很多光。”封贸过了很久,才接上这一句。

宋易权困在他的温暖里,上身脱离了神经的支撑,一点一点往封贸的身上靠,眼眸懒散,说话声也很轻:“像那天看见的湖光一样,只不过当时是五光十色的。”

封贸:“我挺喜欢那个地方,够安静,很少被打扰,而且偶尔还能在楼梯口看见你……”

听了一半宋易权开始走神,漫不经心,两耳不闻外事,久久,自说自话:“封贸,你心跳好快。”

从第三句话起,宋易权软绵绵脱力了,封贸刚听完他这句话,怀里的人再度睡着了。

在这个世界游荡,找了很多东西,发现它们都不足以证明这个世界也是真实的空间。只有封贸的心跳,比任何一个人的都要真实,光是去听,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有了颜色。

过了十分钟而已,宋易权猛然间惊醒,后脑勺撞到了封贸下巴颏,他才发现远光灯并没有关,还是霸道又嚣张的样子。

嗓子干哑,酒也醒了。

“现在几点了?”

封贸手从下巴上收回,一看手表,沉静地回:“一点,出来了一个小时不到。”

宋易权休假的脑细胞回归,他记起明天的行程,正色道:“要回去了,我明天还要赶飞机,有一个雾凇拍摄。”

这么着急,封贸知道他重视工作上的事,问他几点的飞机。

“下午一点。”

封贸:“……”

到底醒酒没有,封贸也不去问了,整理好毯子,抱他逆光回到车上。

中途,宋易权单手搂住封贸的脖子,大阳穴隐隐作痛:“我其实能走。”

莫名其妙冷笑一声,封贸掂了掂身长腿长的人,让宋易权离他更近一点:“现在承认能走了,早一点不是挺能装的。”

那档子事还过不去,宋易权本来自问是无心之失,此刻却不免心虚,带着断断续续的睡意。

挨着后座,宋易权往里面挪动,封贸一声不响把一样东西塞进他口袋里面,宋易权看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香包。

新的,四菱角,沉雅的青碧色。

“配有一些药材在里面,放卧室,晚上容易入睡。”封贸站在车外,弯腰。

鼻子动动,宋易权什么味道也没分析出来,转头看车里原来的那个还在,宋易权把灰色麻料的那只解下来,把手上的换了上去。

眉眼轻笑:“我喜欢这个,和你换。”

封贸看他把香包揣进兜里,又看他侧对着自己,似乎又是把眼睛闭上了。

一路上都不知道睡过去好几次了,而封贸依旧清醒,只好随他,轻轻关好了车门,开车回去。

到宋家门口,宋易权悠悠然再度睁眼,稀里糊涂说晚安。

……

果然是昨天晚上喝太猛,又加上畏惧发作,宋易权九点过醒来头痛欲裂,嗓子也干,在床上挣扎了半天,扶额光脚下地。

离开派对之前之后的事都记得很清晰,宋易权摸到昨晚的外套,小巧的香包躺在手心,宋易权表情空白。

喝吐了,也没断片,所以醉还是没醉?

下午一点,他在飞机上补了一觉,精力回复不少。

到了之后,在拍摄地待了三天,拍摄一天比一天糟,别说是腿隔段时间就冻到麻木,他那出奇平静的心态都要当场起波澜。

问题不光出在团队的身上,他自身也无可逃脱,回归的第一个大外景,以失败而告终。

带着宋晓灿,宋易权在照片挑选出来之前定了早班机回来。一张能看的都没有,何必花时间,反正最后都是报废,修也是做无用功。

半行得知此事,连哄带劝给他放了一天的假,让他在家调整一下,然后回来带赵云辞走代言。

宋易权对半行的安排一向没有异议,唯独在赵云辞身上,他会刻意规避。

家里面的老夫老妻出去度假了,出发了三天,估计明天也还想再看看其他地方。陈益生一早来接家里没人的宋易权,说带他去吃火锅。

先把晓灿送到公寓,陈益生才把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拿出来。

宋易权剥了一颗送到嘴里,不见情感涟漪地说:“挺甜的,我全部拿走了,谢谢。”

“谢什么谢,就怕你低血糖,”陈益生脚下油门跟有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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