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景渊终于出现了身体不适的症状。
原本,在雄雌“运动”的初期,雄虫的*是胜过雌虫的,雄虫也比雌虫更加热衷于床上的事。因为,雄虫一开始就能从中获得快感,但这时候的雌虫往往会感到强烈的疼痛,以及少许欢愉,所以,雌虫总是需要更多的时间去适应这些事情,逐渐学会享受。
对虫族而言,生育后代是一件非常关键的事情。每一名雄虫在成年之前都会学到如何给予雌虫更多快感,如何让雌虫早些怀上蛋,而雌虫学习的侧重点在于如何服侍雄虫,如何处理家务。
时叙早就完成了与雌虫相关的课程,在连续几天的实践中,他得到了许多心得体会,越来越觉得游刃有余了。时叙存了要照顾景渊的心,景渊却并不领情,他喜欢缠着时叙,喜欢得恨不得变成小小一只,窝在时叙怀里,一刻不分离。
时叙毕竟年轻气盛,经不起景渊这样撩拨,昨天晚上两人稍微玩疯了一点,今天早晨,景渊就发起烧来。
完全成熟后的雌虫普遍非常喜欢雄主的亲近,他们渴望雄主的亲吻与爱抚,这是导致一雄多雌家庭中雌虫之间互相争宠的主要原因。很多时候,这其实是因为雌虫需要雄主来满足自己的需要,由于爱情而去极力吸引雄主注意力的情况反倒比较少见。
可景渊就是这种很少见的情况。
于是,并未到达成熟期却不断向雄主索求的后果就是,一直积极主动的景渊变成了一只病怏怏地躺在床上的雌虫。
时叙之前就接到了下个月要去押运能源石的任务安排,按照计划,他今天要回军部领取正式的命令书。景渊听到这事,一个翻身就想起床,不愿意与雄主分开的他,十分坚决地请求同去。
时叙把不听话的雌虫重新塞进被子里,不容反驳地说:“你好好躺着,我很快就回来。”
时叙不仅要去拿命令书,还要去祁宣那里拿制作完成的手|枪。那对情侣手|枪是他准备送给景渊的新婚礼物,自然不能这么早曝光。
“我想和您一起去。”景渊从被子里露出一个脑袋,眼巴巴地看着时叙,他还有一些不太会撒娇,做出来的表情看起来仿佛一只没精打采的大型犬。
“乖一点,我会尽快回来的,”时叙换上了一件蓝色的军官常服,整个人似乎都在发光,“我叫厨房给你煮了粥,你等下要喝一碗,知道吗?”
“好的。”景渊应道。他见时叙已经决定好了,便不再强求。他这几天看多了时叙不穿衣服的样子,都快忘记时叙穿军装时意气风发的模样了。今天一看,更觉得时叙赏心悦目,无一处不好。
时叙走到景渊床边,俯下身子,将吻落在景渊的额头上,声音低沉动听:“待会儿见。”
“我等您回来。”景渊顺从地说。
时叙走出时家,驾驶着飞艇去了军部。军部的上班时间早就过了,时叙也不是来上班的,他正在休婚假,所以他先在门卫那里做了登记,得到了允许,才走进军部大楼。
大家都在办公室里工作,楼道和走廊上几乎没有人,忽然迎面走来一名行色匆匆的雌虫,他见了时叙,便特别礼貌地向时叙问好,还祝时叙新婚快乐。
时叙到了办公室,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看见了那份简短的命令书。命令书是昨天下达的,时叙昨天下午就在光脑上接受了任务,今天再领走这份纸质的命令书,这项任务就算是被他正式接下,不可放弃,不可退缩。
当然,押运一下能源石而已,也没什么好退缩的。
把命令书好好地收了起来,时叙走出办公室,锁好门,这才前往祁宣的工作室。
时叙已经摸清楚了,祁宣很少去研发部的办公区,他几乎天天都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就差在工作室住下了。
祁宣有时候做实验会戴滤光镜和耳塞,根本听不见外面敲门的声音,所以时叙来了几次之后,就养成了径直推门进去的习惯。
然而,这一次,时叙一推开祁宣工作室的门,再一看眼前的景象,他手一抖,当机立断,后退两步,把门关了回去。
可惜时叙闹出的动静太大,工作室内的两人均被他吓了一大跳。
而时叙心里的惊诧一点也没比里面那两个人的少。
祁宣的工作室里,其中一人无疑是祁宣,另一个,居然是时希!
怪只怪时叙和时希从小一起长大,两人对对方都太熟悉了,所以,尽管那人背对着时叙,正拥着祁宣亲吻,可时叙还是一眼就能看出那人是时希。
适才,时叙看见,时希背对着他,站着;祁宣面对着他,坐着,但身体差不多被时希挡严实了。严谨点说,这个画面应该是这样:时希把祁宣抱到了工作台上,时希站着,祁宣坐着,两人正在接吻。
对于“自己的好友和自己的哥哥在交往”这件事,时叙感到相当震惊,不过,他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尽管毫无心理准备地看到他们接吻,有一点尴尬,但时叙反过来一想,就算他提前知道这件事,此刻看到他们接吻,也一样会尴尬,既然都是尴尬,那就无所谓了。
时叙再次推开工作室的门,淡定地走了进去。
时希和祁宣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见时叙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