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上岸,李小天让有丰富安顿经验的雷鸣,把妇人安顿一下。
雷鸣不大情愿做这些琐事,直言给点金币就够,让他亲自出马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李小天点明道:“安顿安顿,最重要的是安全。”
雷鸣似乎明白了什么,没再发牢骚,老实带妇人离去。
“动手吗?”庚年忽对李小天道。
“没必要。”李小天回道。
自是三人上船之后,雷鸣不知道他有没有发觉,反正李小天和庚年就敏锐地发现,两岸边,小桥上,差不多有十来人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刚来幽州,还不到一天,就被人盯上,用脚趾头想想,除了是昨天打了照面的范同,还能是谁?
通过此举,也恰恰证明了范同心中有鬼,李小天的推测是正确的。
“去吗?”庚年又问。
听起来有点莫名其妙,但李小天知道庚年所说去的地方,庚年亦知道李小天知道,两人算是心知肚明。
“不去。”李小天断然拒绝。
“为什么?”庚年不明白。
“去了是打草惊蛇,不去是引蛇出洞。”李小天解释。
庚年顿时豁然开朗,不在询问。
某私密厢房里。
有两人,其中一人是幽州州牧范同,神色有些慌张。
“雷掌柜,现在怎么办?”范同惶恐问道。
毫无疑问,范同所说的雷掌柜自然就是雷氏商会幽州分会的雷宇。
“什么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雷宇喝口酒,淡定道。
“我怀疑他是不是发现了些什么?”范同继续道,面色依旧。
“我说范州牧,你现在好歹也算是位修士了,遇事能不能稳重些。”雷宇有些不耐烦,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后,道:“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救了一个轻生妇人,那妇人不过就是丈夫死在监狱了,监狱里死几个人不是很正常的吗,正常人谁会往那方面想,还有,那家伙去你们监狱查房了吗?”
范同摇了摇头,道:“目前没有。”
“那不就得了,只要再坚持半个月就行了,还有,今晚的人手一定得继续安排上。”雷宇嘱咐道。
范同还是有些忐忑:“今晚吗?我是怕万一他突然查监…”
“我说你这个州牧怎么当的,你那么多属下,随便找些个进入住两天,不就打发了吗?”雷宇愠声道。
“这个主意甚好。”得到可行的指点,范同略微松了口气。
“总而言之,今晚,劳力一定要到位,你也知道上次塌方损失不少,等此事一完,放心,答应你的东西少不了,绝对够你用的,到时你就可以去真的修士世界里遨游了。”雷宇以利动之。
“虽说如此,我还是有些不安,毕竟那庚年可是禁卫军统领,修行高深,而且那姓陆的也是个修士,修为不低,还有个贴身侍卫,看起来也是个高手。”范同说出心中担忧。
“你说的那个贴身侍卫我认得,叫雷鸣,是我族中堂弟,其实,他也不是什么侍卫,跟着一样,是一州中商会掌柜,此人没什么头脑,不足为惧。”雷宇补充完,又道:“正好我与那好堂弟有些恩怨,也为了让安心做事,明天,顺便把他们一并都解决了!”
话完,雷宇一饮而尽,目露凶光,捏爆了酒杯。
是夜,月光幽幽,星光熠熠。
幽州城,监狱外,某阴暗隐秘处。
两人四眼,死死地盯着监狱大门,一言未发。
这两人不是他人,正是李小天和庚年。
此时监狱,遍布士兵,是平日里许多倍,个个严阵以待,蓄势待发,似乎在执行着重大任务一般。
半晌后,监狱大门终于打开,五六辆马车走了出来,车子上都盖着黑布。
俄而后,士兵护着车队浩荡离去。
就这样,车队出了城,到了郊外,扯下黑布,发现牢笼里头赫然都是囚犯,估摸着有数十人,个个双手被绑,脚带铁链,嘴塞布条,眼睛被蒙,被驱赶朝山上步行。
李小天与庚年跟踪至此,两人点头示意,一个纵跃,藏了起来。
自是在城内时,两人就发现他们也被人跟踪了,因为在城中不好动手,所以才放任不管,如今荒郊野外,可以好生活动活动筋骨了。
“唉,人呢?”
一黑衣人来到李小天和庚年消失处,喃喃自语。
就在此时,庚年左侧一掌袭出,李小天从右侧一拳轰出。
“两位大哥,手下留情,自己人!”
李小天和庚年听到雷鸣熟悉的声音,在距离雷鸣二寸处,连忙收起攻势。
“你来干什么?”李小天问道。
雷鸣拉下面罩,道:“你还问我呢,有这等趣事,你们都不带上我,还把不把我当…老板?”
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