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考场之中,有些权贵考生,不学无术的,根本就没读完过一本国考的书籍,只能通过砸钱打点好关系,让监考员给他调换答好的试卷,光明且正大,明目还张胆,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无能力贿赂监考员的考生,作弊一旦发现,就被守卫毫不留情地丢出门外,即便有眼尖的,把此等腌臜之事尽收眼底,皆是敢怒不敢言,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主考官开考伊始,才走动了一遍,坐在椅子上昏昏而睡,此之足以证明其非忠臣善类,万一举报不成被倒打一耙,一生休矣,所以,一切独善其身就好。
国考进行已大半,这时有监考员小心细声把李小天叫醒,说是国考还有一柱香就结束了。
李小天从假寐中醒来,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不知为何,又开始像第一次一样巡视起考场。
众人皆不以为意,只是认为他在装模作样罢了。
走了一圈之后,李小天又回到主考官的座位,这一次,他并没有睡觉休息,而是在案上提笔落字,至于写的什么无从知晓。
初试将结束之时,监考员忽拿着一张名单,分别在三层朗念,说是考试结束之后,这些人不能离场,需要留下。
此言一出,众人不经有些恍惚,只有某些监考员和被提及名字的考生,心头门清,忐忑惶恐,因为那名单所写,毫无例外,一人不差,全是勾结监考员换卷作弊的考生,而那张名单,正是李小天方才案上所写。
钟声响起,国考初试结束。
没念到名字的分分起身离场,被念到名字的,大多数都是老实不安地坐在座位上,只有个别人做贼心虚,知道舞弊之事东窗事发,想趁人潮乱流混出去,却不料,李小天留了一手,即出场也要检查通考证书,一旦发现名单上的人员,直接拿下,这不,在抓了两三个想浑水摸鱼的之后,有些家伙又老老实实无奈地回到原座位上。
除了名单上的人,所有考生试卷均已封存收回,李小天让名单上的那些厮拿起“自己”的试卷,统一来到一楼。
“考生这么多人,知道我为何偏偏让诸位留下吗?”李小天问道,话中有话。
众考生皆露出一副茫然委屈的表情。
李小天早就料到这群家伙不会老实交代,继续道:“因为你们作弊了。”
众人一阵死静,虽然是事实,但只要没证据,自己的嘴够硬,事实也会变为失实,于是乎,有考生反喝道:“没有证据,你说我们作弊就作弊吗,即使你是主考官,恐怕此举也不符合律法吧。”
“对。”
“就是。”
“有理。”
……
众人纷纷起言符合,好像有点一狗叫而百犬吠的味道。
“想要证据吗,其实很简单。”李小天边说着边走到方才叫嚣那人旁边,拿起他的试卷,道:“王纲是吧,在纸上写出万物同游四字,便可知你是否作弊。”
王纲一声冷笑,大笔一挥,万物同游,豁然纸上,只是字刚写完,他似乎意会到了李小天的意思,连忙伸手想撕毁字迹,却不料李小天眼疾手快,快速抽走。
“国考试卷中,有考万物同游四字之回答,纵观两纸八字,同是一人所写,笔迹却大不相同,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这张试卷不是你所答写,而是有人帮你调换,我说的对吧,王考生。”李小天抽丝剥茧分析道。
王纲听得李小天推测得分毫不差,心中甚是不安,为驳得一线生机,强词夺理道:“方才是随手所写,自然与考卷上字迹不同。”
李小天冷笑嘲讽,道:“既是如此,我再给一张白纸,倘若你写出的字迹真如答卷一般,我当众与你赔礼道歉,如果不同,我只能依法处置,希望你能自证清白。”
说完,一张白纸铺在王纲面前。
自己嘴瓢给自己挖了个坑,王纲刚拿起笔,手就不住地颤抖,额头大汗淋漓,光是起笔一个万字,一横就写的歪歪扭扭,在李小天冷峻的目光下,最终,王纲直接破防,倏忽间,连扇自己数个耳光,边打边求饶:“大人,是我鬼迷心窍,权利熏心,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作弊,还请大人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饶我一条狗命吧!”
“放你一马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说出是谁给你换的试卷,可保你性命无忧。”李小天以命诱之,毕竟谁不珍爱自己的生命呢,尤其是这种品行不正的人。
王纲略微犹豫了一下,终于缓缓指向一位监考员。
“你可不要信口开河,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帮你舞弊了?”那名监考员连忙反问。
李小天一声令下,立马进来几个守卫把那监考员带走了,还有那位作弊的考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虽说了保其性命,但教训终究还是要给一点。
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有了王纲这个前车之鉴,无需李小天动嘴盘问,其余被李小天留下的考生纷纷指认出了帮他们作弊的监考员,令人咋舌的是,总共才十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