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群臣开始提笔投名。
与此同时,杨潜仁忽问道:“这么精彩绝伦的辩论,朕不可投票吗?”
李小天礼拜道:“回陛下,您就这不必投了,您若投票,我们这些大臣哪还敢动笔啊,万一我们选的人和陛下不一致,那岂不是犯了违背圣意之罪?所以,陛下和王子们还是静候佳音吧。”
“陆卿说的倒也在理,既然朕让你做了殿试主考官,这殿试之事,暂由你说了算。”杨潜仁话完,李小天刚以为其不会在凑热闹,谁料,其突然继续道:“朕不投票,那念票总归是能行的吧,你说呢,陆爱卿?”
“陛下金口玉言,由您读票,那是再好不过了。”李小天回道,咋一听,这个要求合情合理,深一想,细思极恐,当然,李小天还是那句话,这个殿试官他当与不当都是无所谓的,也就是说,无论杨潜仁有任何想法,任他来去,自己不动如山。
片刻后,投票由刘公公悉数收了上去,呈交与杨潜仁。
杨潜仁接过选票,又道:“朕来念,陆卿计票。”
李小天拱手称是。
“尚央。”
“汪岸仕。”
“汪岸仕。”
“杜白。”
“尚央。”
“章算。”
……
就这样,没多大会儿,杨潜仁收上的投票已见底,票已读完。
杨潜仁票读一半的时候,李小天就已经发现不大对劲,因为汪岸仕和尚央的得票要明显高于杜白和章算,李小天向来心思缜密,瞟了下在座的大臣,瞧他们脸上亦写满疑惑,如此,李小天便可推断出他们之中绝大部分的人应该是把票投给了杜白和章算的,而负责念票是杨潜仁,也就说,应该是杨潜仁故意念错票,果真这样,却又让李小天煞是费解,作为一国之君,他有什么理由要做这么跌面的事呢?
“圣心难测啊!”李小天心叹,随后报告自己的统计结果:“回陛下,众臣投票是,汪岸仕十四票,尚央十三票,杜白和章算各得七票。”
杨潜仁听得,只道:“殿试投票既毕,按照结果,汪岸仕是本次国考的状元,尚央为榜眼,杜白和章算既然票数相平,国考变革,那就改革到底,名次也可并同,杜白与章算均为探花吧,众卿意觉如何?”
“陛下英明!”
众臣起身拜赞。
杨潜仁随后总语道:“至此,朕宣布,此次国考正式结束,散朝!”
话完,杨潜仁从王坐起身离去。
众臣礼送。
待杨潜仁离开后,群臣散去,李小天特别地瞟了一眼拓跋缺的位置,却未见其人影,顺带一起消失的还有拓跋洺颜,上朝不积极,下朝第一名,坐在离大门近也近的好处。
跟着谁进来,就跟着谁离开,由李小天带来的七位考生,当然也得与李小天出宫,只是,李小天刚出大殿门,被刘公公叫住了,他说,陛下喊他去一趟。
无奈,李小天只得跟刘公公走一趟,顺带叮嘱让他们先行出宫,回到聚贤楼,后续的事情会有专门的人安排妥当。
御书房。
“你觉得朕方才对殿试的排名如何?”
李小天一进御书房,杨潜仁边批阅着奏折,边问。
“陛下深谋远虑,那自然是最合适的排名。”李小天滴水不漏地回道。
杨潜仁道:“是吗,谈谈你的理解。”
“臣不敢妄揣圣意,何况,圣意又岂是微臣能够臆测得到的。”李小天回复依然无懈可击。
“你这才当几天官,就变得这么世故圆滑,在朕的面前就别玩打马虎眼那套了,朕没那么小心眼,拿出你当初舌战群臣意气风发的状态,直说不妨,不予怪罪。”杨潜仁道,作为一国之君,阅人无数,这种谄媚之话听得耳朵都生茧了,自是能轻易看破。
“陛下快人快语,那微臣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李小天顿了顿,继续道:“陛下所报的写票与大臣们的投票应该有所出入吧。”
“嗯,确实不一样。”杨潜仁毫不避讳,如实回道。
李小天追问:“臣想知道陛下为何这么做?”
杨潜仁终于放下奏折,停下手中的笔,意味深长地反问:“你喜欢登高望远吗?”
李小天虽有些不明所以,还是回道:“臣很喜欢。”
“那你肯定知道,山下的风光与山腰的是不同的,山腰的景色与山顶的又是不一样的,一个人,站在不同的位置,所看到东西是有很大差异的,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为何会这么做了吧。”杨潜仁含蓄地打了个比方。
李小天思索了片刻,不由摇了摇头,道:“臣知道陛下的意思是让我换位思考,但臣终究是不会达到陛下那个位置,所以,恕臣愚昧,没能领悟。”
“方才殿试,诚然,杜白与章算的辩论要比尚央和汪岸仕的出彩,但是,有些东西明明人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