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自己的现金,已经到了1.2亿。
根据他的判断,华尔街那些鳄鱼,肯定不会让贝尔斯登的股价继续上涨的,每股71元,差不多到极限了。
果断两倍杠杆,拿着2.4亿资金,分散做空贝尔斯登。
下午一点半,华尔街传出一条消息,有银行拒绝了贝尔斯登的一笔正常交易。
于是谣言变得有根有据起来,高盛紧急发出通告,表示已经确认贝尔斯登的信用等级,暂时不支持正常交易,回购市场向贝尔斯登关闭。
这个消息瞬间爆炸。
加上另一个消息,那就是贝尔斯登管理的对冲基金,目前只剩下不到50亿可用资金,比起之前的180亿,流走了130亿资金。
遭受惊吓的投资者,直接用脚投票,疯狂卖出手上的多单,有保证金账户的投资者,反手开始做空贝尔斯登。
踩踏式的混乱,让贝尔斯登股价暴跌,在收盘之前,直接连续触发了两次熔断,收盘为-8.1%。
而在收盘之前,黄修远出手了2.4亿空单,直接收割了8600万。
将持有的现金流,同时到2.03亿。
到了这里,他放弃了开杠杆操作,而是选择现金直接购买,降低杠杆带来的风险。
1亿现金继续做空贝尔斯登,剩下的钱通过各个离岸账户,被扣了15%的资本所得税后,将7500万米元,转回了黄氏国际。
而惨遭华尔街蹂躏的贝尔斯登,越发的岌岌可危起来,在不到一周的时间,对冲基金的现金储备,就下降到20亿,贝尔斯登几乎丧失了全部现金。
纽约。
高盛总部。
总裁办公室里,那个眼神锐利的白人中年,向地中海老头汇报着工作:
“劳尔德总裁,今天的猎杀非常成功,很多小鱼已经出局了。”
“嗯,非常好。”
“还有一件事,米联储内部非常担忧贝尔会因此破产,正在讨论如何拯救市场。”
地中海老头闭目沉思着,过了两三分钟,他睁开眼睛吩咐道:“继续之前的计划,盯紧其他人。”
“OK。”
3月13日。
陷入现金枯竭的贝尔斯登,流动资金只剩下区区20亿,股价再次迎来暴跌,市场的恐慌进一步蔓延。
而贝尔斯登内部,也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向米联储不断求援,希望获得一笔资金稳住基本盘。
拿着现金的黄修远,跟在其他金融巨鳄,再次收割了一波。
贝尔斯登陷入了绝望,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唯一的指望就是米联储了。
当天晚上,以米联储和财政部为首的监管当局紧急磋商,只是他们需要解决的第一个问题,并不是怎么救,而是要不要救。
倒不是伯南克和保尔森等人,不待见贝尔斯登,虽然他确实招人讨厌,而是因为官方参与市场行为,严重违背米国的自由市场精神。
上一次这么干的,是1998年处理LCTM(长期资本资产管理公司)时的拉链王,结果被人骂得个狗血喷头。
会议室内。
在座的人都在权衡利弊,是否有必要冒天下之大韪,以及自己的乌纱帽,去救这么一个人人都不待见的公司。
保尔这位前高盛总裁,严肃地说道:“如果贝尔斯登倒下了,数以百计乃至数以千计的交易对手,就不会再继续持有他们的抵押物,而是试图出售抵押物、压低价格,这会造成更大的损失。”
苍天啊!LCTM的棺材板快按不住了,这正是10年前,米联储安排私营机构救助LCTM的原因,而贝尔斯登当年拒绝参与这项救助行动。
“好吧!我同意,但是如何救?”参与会议的另一个高层问道。
因为这涉及一个难题:米联储虽然承担最后贷款人的角色,但是贝尔斯登并不是银行,原则上讲不归他们监管。
专业玩弄金融的伯南克,翻出了《联邦储备法》,指着鲜为人知的第13条第3款,该条款允许米联储在“不导常和紧急情况下”,向“个人、合伙企业或公司”提供资金。
这条款赋予该机构超高的权力,甚至超出了国会的授权范围。
经过一整夜的准备,第二天(3月14日),米联储在星期五的开市之前,发布了一条通告。
内容的大体意思是:米联储将以小摩作为媒介,向贝尔斯登提供一笔临时贷款,用于帮助其渡过难关。
远在天边的黄修远,看到这个消息,却知道今天绝对是贝尔斯登的至暗时刻,利用持有的1亿空单,快速向券商融资,获得了3亿资金。
股市一开盘,贝尔斯登就如同吃了巴豆一边,股价直接一泻千里,当天跌幅达到了48.7%,比起黄修远记忆中的45.9%还可怕。
再次完成收割,他将盈利的1.9亿分散转出,缴纳了15%的资本所得税,回到香江黄氏国际的资金,有1.615亿米元。
而剩下的1亿资金,继续保留在各个账户上,今年的金融市场,如果不开杠杆,只要拼命做空,基本上稳赚不赔。
看着黄氏国际的账户上,静静躺着的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