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特殊的机制,导致人体在冷冻期间,无法完成记忆,从神经元的老结构,向新结构的转变。
基于这种情况,便出现了记忆缺失的情况。
现在实验室的研究,还没有冷冻超过三年,自然不会发现这种情况,最多出现一些记忆模糊,或者微量片段丢失。
而人类的记忆,还有一个特殊的机制,叫做“片段连锁”。
即某一段记忆,如果缺失量没有超过1%,或者缺失量虽然超过1%,但在5%以内,又加上缺失记忆明显不连贯,就不会感到明显的失忆。
这主要和人类记忆的机制有关系,人类的记忆往往是三维立体的。
假如一段记忆,是你去搭乘公交车,就算是中间缺少了一部分片段,但是人脑可以根据在此期间的其他记忆片段,将这段记忆补完。
而冷冻超过三年,此时人脑记忆已经缺失了20%~40%,如此巨大的缺失量,人脑的自动脑补机制,已经无法修复这些记忆了。
但是黄修远又不好直接提醒,毕竟人体冷冻技术是一个全新领域,负责研究的研究员们,都还没有做冷冻三年以上的实验,这个现象肯定要等三年后,才会被发现的。
他向实验室的首席研究员提醒道:“从动物实验中,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副作用,并不代表没有,毕竟动物又不会说话,不能表达出真正的感受。”
首席研究员叫刘创作,之前在鲁省研究人体冷冻技术,去年三月份才受邀加入这个项目。
他点了点头:“黄院士言之有理,我和团队的其他人,也是这样认为的。”
“其他器官的变化,可以作为次要客厅,但是人脑必须作为重点课题,我东西人体冷冻会影响到人脑。”黄修远隐晦地提醒道。
刘创作也深有同感,人脑是人体中,最核心的器官,没有之一。
“我建议做一个逐年增加的人体实验,从现在就可以开始做,看看在长期冷冻状态下,人体是否会发生一些改变。”
黄修远将实验长度定位1~5年,一共五批50人,看看这些人在不同冷冻时间后,会产生什么变化。
“如果这样,我们的实验体可能不够。”刘创作有些为难起来。
黄修远平静的说道:“放心,这几年有很多毒贩被抓,而且东南亚的监狱,也可以暗箱操作一下,几百人还是凑够的。”
在这种科研项目上,也只能采用这种手段了。
至少大中华是用死囚作为实验体,而诺亚会那边,是直接采用欺骗手段,用非裔和拉丁裔工人,作为生化实验的实验体。
而且他们还有另一个愿打愿挨的超大型人体实验场——天竺。
在这方面上,诺亚会可以毫无底线的做实验,这也是他们可以在人脑控制、基因编辑、新药上,获得快速进步的原因之一。
黄修远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大不了到时候,将所有的资料销毁。
这些死囚可以为人类的科技做贡献,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看完人体冷冻项目的进度,他又考察了荧惑真菌的其他衍生项目,比如“荧惑真菌的毒性”、“荧惑真菌的基因突变促进效果”、“大蒜素对荧惑真菌的抑制效果”、“荧惑真菌与蓝星环境的相适应”等。
其中大蒜素对荧惑真菌的抑制效果,在去年一年的研究中,获得了很多成果。
研究员们发现天然的大蒜素,虽然表面上的抑制效果一般,却不容易产生耐药性,配合其他抑制剂使用,可以达到类似于鸡尾酒疗法的效果。
而人工合成的大蒜素—07,更是一种非常优秀的广谱长效抑制剂,就算是变种上百次的荧惑真菌,大蒜素—07仍然有效。
神农集团、国药集团,已经秘密建造了大蒜素—07的合成工厂,随时可以爆产能,满足20亿人的需求量。
这也是一种未雨绸缪,为将来做好一切准备。
而荧惑真菌的疫苗,黄修远和一众研究员都明白,荧惑真菌几乎不可能有疫苗的,至少凭借现在的技术,荧惑真菌的疫苗是不用思考的。
因为荧惑真菌的变异速度非常快,加上毒性极强,人类的灭活疫苗、RNA疫苗,都只能对付低变异细菌和病毒。
对于荧惑真菌这种变异速度极快的微生物,疫苗基本就是在以卵击石。
而黄修远也从后世的一些经验教训中,给出了很多有用的建议,比如对抗荧惑真菌的方法,不是借助疫苗,而是主动在人类基因中,嵌入荧惑真菌的基因序列。
则涉及到人类转基因技术,而且由于荧惑真菌的超强毒性,风险非常巨大,但这确是从根本上,解决荧惑真菌的方案。
按照优胜劣汰的自然选择,如果直接释放荧惑真菌,凭借大蒜素—07的初步抑制,其实大中华区内,至少要80%的人可以熬过去。
问题是这样做,荧惑真菌的基因,会非常粗暴的嵌入人类基因序列中,导致良性变异非常少,恶性变异非常多。
根据黄修远后世的一些记忆,在那一次生化危机后,通过统计幸存者的身体状况,发现良性变异的比例,不足0.023%。
很多人身上都带有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