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修远的方案,就是采用过渡生物体,为人类提供进化的正确选择。
所谓的“过渡生物体”,就是一种人类的克隆体,除了没有思想之外,其他功能和人类本身基本相同。
看起来这和直接进行人体实验,好像并没有什么两样。
但经过黄修远的解释后,众人才知道其内在的技术路线。
过渡体并不在实验室内,而是要半永久性的依附在人体身上,类似于纳米改造后,那些被植入人体的纳米仿生体。
这就是过渡体的第一个特点。
即:半永久性依附于人体本身。
而过渡体要依附于人体,特别是长期依附于人体,那只能是人类本身的克隆体,才可以将过渡体与人体之间的排异反应,压制到最低程度。
这就是过渡体的第二个特点。
即:过渡体必须是以宿主的基因为根本的克隆体。
那么过渡体有什么用途呢?
答案是进化。
黄修远的目的,就是要利用过渡体,促进人类快速进化。
过渡体存在的意义,就是作为一个长期附属人体的生化实验室,各种突变基因,和在过渡体体内进行初步筛选、测试、评估,当突变基因被确定为良性突变时,则允许该基因融入人体的基因序列中。
如果确定该突变基因,为恶性突变基因,自然不会被融入人类的基因库之中。
而过渡体又要如何确定,突变的基因是好是坏?
这就是黄修远为什么要让过渡体附着于人体的根本原因,只有附着在人体身上,时刻和人体共同生存,过渡体才可能分析出“需要的基因”。
之所以不说良性突变基因,而称为“需要的基因”,这是因为基因的好坏,并不是一个绝对的事件。
假设,现在过渡体突变出一种基因,让人类获得类似于鱼鳃的器官,那这个突变基因是好是坏?
当人类在陆地上的时候,这个突变基因衍生出来的器官,自然是没有用处的多余器官。
但如果人类进入水体之中呢?
情况又截然不同了,此时这个突变基因衍生出来的鱼鳃器官,又变得非常有用。
因此基因的好坏,并不是一个绝对的事件,而是一个相对的事件。
这个概念非常重要,因为人类要成为真正的宇宙物种,就必须采用这个概念来评估基因。
单单是太阳系中,蓝星、月球、火星的环境,就存在非常明显的差异。
这些差异之中,有可以人为克服的,例如空气成分、光照强度、湿度温度之类。
也有难以改变的差异,例如星球引力强度,这个差异,黄修远估计为了50年内,都可能从根本上克服。
哪怕是采用旋转式太空城,利用离心力代替引力,或者利用液压力代替引力,都很难百分百模拟引力。
至于人工引力技术,那就别痴心妄想了,这个技术不是当前人类的科技水平,可以攻克的技术。
引力对于人类异常重要,看起来现在联邦已经在近地轨道建设了大型空间站,又在月球建立了广寒宫市等基地。
但事实上,联邦仍然没有办法完全脱离蓝星的限制,这其中的关键性门槛,就是联邦无法百分百模拟蓝星的引力。
就是这个问题,限制了联邦进军宇宙的脚步。
如果联邦攻克了引力的限制问题,凭借联邦此时的生产力,别说开拓月球了,哪怕是开拓火星、木星卫星,都绰绰有余。
“黄院士,我虽然看好这个方案的未来,但是过渡体该如何研发呢?”3069研究所的首席研究员石超民询问道。
“是啊!”
“制造克隆体倒是不难,难的是如何改造和控制克隆体。”
“另外就是如何隔离两者。”
一众研究员各抒己见,显然他们已经理解其中的技术难度,目前联邦的克隆技术还可以,克隆一个灵长类生物,成本和时间都相对可控。
但是这其中的道德伦理问题、失控问题、感染问题,都非常棘手。
道德伦理问题还可以通过一些限制,加上只是将克隆体用在自己身上,估计很多人可以接受得了。
但失控问题、感染问题,就非常麻烦了。
毕竟过渡体相当于一个随身生化实验室,被病毒细菌感染后,如果过渡体也无法扛住,那宿主又如何保证不被殃及池鱼。
这其中的巨大风险,让不少研究员都心存疑虑。
“我知道大家的担心,但技术在进步,我相信纳米技术和生物技术,可以解决这两个问题。”黄修远信心十足的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黄修远是联邦学界的顶峰之一,研发了非常多核心技术。
但权威不代表真理,这句话可是黄修远自己经常说的。如果没有合理的说法,其他科研人员可不一定会信服。
北方转基因研究所的马士庭研究员问道:“黄院士,您是纳米技术的权威,我想知道,现在联邦的纳米技术,可以达到哪个程度?”
黄修远解释道:“我们顶尖的纳米技术,在结合半导体、软件方面的技术,可以制造出直径120纳米的多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