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将信写好了之后,在子扶伶月的召唤下出现了一只黑色羽毛的乌鸦,用小小的竹子做成的圆筒装好,随后绑在了乌鸦的爪子上面,放出了窗外。
在做好这一切之后的子扶伶月,将目光看向了沈宁,开口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先和你一起处理一下上清宗的事情吧。”沈宁微微叹了口气。
在得到大晋官方现在对自己的明确态度之前,沈宁并不像再有其他的什么动作,所以目前那看先帮助子扶伶月处理上清宗的事情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子扶伶月眉头微微皱起,诧异的问道:“什么事情?”
沈宁的眼神之中,带着一抹淡淡的哀伤,心念一动,一个檀木盒子出现在了子扶伶月的面前,这里面装着的是顾炎武的骨灰,一般来说青衣司与天师府的弟子在身死之后,都会带会神京城安葬,可是顾炎武并还没有加入青衣司的籍贯,按照惯例来说属于是散修,这些人在为朝廷身死之后,当然也会厚葬,至少顾炎武的情况比较特殊,沈宁特意拜托江楚辞将骨灰交还给他,他要亲自将其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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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里面买好了棺材之后,沈宁亲手将顾炎武安葬了,墓地是选的一处风水宝地,坐在顾炎武的坟墓前,他的思绪飘忽。
彷佛回到了与顾炎武相识的时候。
“道爷,让我出马可是要算钱的!”
“沈宁,这么危险我可不想去,要不是担心你,哼。”
“那可是大晋的公主啊,这样的人居然对你有意思,你怎么不把握机会。”
“你小子怎么这么聪明,这都被你想到了。”
“我顾炎武可是要重建宗门的男人。”
“算了算了,舍命陪君子吧。”
往事历历在目,沈宁的眼角不自觉的滑过泪水,他不是一个容易动感情的人,但是顾炎武的死去,对于他的打击同样很大,自从他出道以来,身边的朋友一个一个的离他远去,陆压师兄,李雁争再到顾炎武。
他不知道这一条路的结局到底是怎样的,但是他会带着这些人的遗愿,一步一步的往后面走去,直到有一天能够将这些诡异彻底驱除,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那也在所不惜。
“你最喜欢喝的是神京城的美酒,可是这里是河南道实在是找不到那样的烈酒。”沈宁将一壶酒洒落在顾炎武的坟前,淡淡道:“你将就着喝一下,算是我对不住你。”
“以前,你在身边的时候,我总觉得你很聒噪,现在你躺在这里了,我反而心里空落落的。”
“你说你,犯什么傻,我需要你救吗?”
“你这个混蛋。”
想到这里,沈宁双目赤红,一拳打在了地上,像是在发泄着自己内心的痛苦一样。
“你放心好了,你宗门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的,在我有生之年,一定会将太上玄机门重新建立起来的,也算是完成了你一直追求着的心愿。”
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了,阳光落在沈宁和这座坟墓上,平添了几分凄凉的意味。
沈宁坐在顾炎武的坟前,心里有很多话,但是始终不知道应该怎样说出口,良久之后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如果说天师府的弟子与他情同手足,那么顾炎武同样也是如此,哪怕两个人认识的时间并不是很久,但多少次生死之交,让两个人的关系早已经不同寻常了。
不过,沈宁清楚一点,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只能够继续负重前行,哪怕前方道路荆棘遍地。
就像地上的野草一样,哪怕生存的环境再差,也要向阳而生。
正当沈宁伤感的时候,子扶伶月腰佩宝剑,缓缓的走了过来:
“你还好吗?”
子扶伶月知道沈宁对待顾炎武就像是自己的亲人一样,心里同样能够理解现在沈宁的心情。
沈宁微微叹了口气,站起身子,淡淡道:“我没事,我们该出发了。”
子扶伶月点了点头,上清宗的事情确实比较棘手,说不定什么时候,这帮丧失理智的人就会对天玄宗出手,所以他们不能够耽搁太久的时间。
就这样,两个人的身影离开了这片地方。
落日的余晖下,顾炎武的坟墓在这里显得孤零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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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炷香之前,
在河南道的一片山丘上,灵元鼓动肆意,喊杀声一时间不绝于耳。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趋于平静,佛陀将几具青衣司弟子的尸体扔在了火堆里面,那昏黄的火光倒映着他慈祥的面容,听着尸体燃烧时发出的劈里啪啦的声音,似乎是十分悦耳的事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