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之分,就比如御史言官们一身正气两袖清风,跟着刘伯温就直接往自己的官衙走去,不与任何人多说。
武将勋贵们吆五喝六的相约着要去喝酒,反正不打仗,他们一天坐在衙门也没事。中书省的官员们则是明显的分为了好几波,隐约互相排斥。
至于朝堂上真正的大佬们则是其乐融融的一起走了出来,杨宪和李善长想谈正欢,胡惟庸与徐达则是不知道再聊些什么,六部的尚书们一齐背负双手而出,隐约间以吏部尚书为首。
常遇春则是与李文忠并肩而走,俩人都是朱标在军中的根基,后面的宋国公冯胜追了过来,三人也是言笑晏晏。
朱标今天穿着金红相兼的团龙袍,又被一群人簇拥着自然很明显,大多数官员看见后远远的行了一礼就走了,毕竟他们也不觉得太子跟他们能有什么好说的。
朱标背着手看向李善长杨宪俩人,他们互相伸手谦虚了一下,最后依旧是李善长领头走到了朱标面前。
远处的胡惟庸深深的看了一眼杨宪的背影眼中泛出冷意,徐达则是看着胡惟庸的面色,心中暗想:“胡惟庸于杨宪是同一种人,未得志时善隐忍得志便猖狂,跟李善长可差远了。”
胡惟庸回神之后对许达伸手相邀,俩人都是淮西勋贵,胡惟庸现在又有李善长支持,他现在只要能得到徐达和常遇春着两位大佬的支持,就可以在李善长退位后成为淮西勋贵文官方面的领袖。
说是文官领袖,但其实跟淮西领袖是一样的,毕竟徐达常遇春常年外出统兵,就算是在京城也懒得管事。
六部尚书们也不屑的看了眼杨宪的背影,杨宪做事急功近利,一心只想着让皇帝满意,经常借着中书省责令他们。
吏部尚书看了眼身旁的户部尚书张昶:“扬州赋税的问题查清楚了吗?”
张昶微微摇头:“扬州肯定有问题,但是现在还缺乏证据。”
刑部尚书冷笑一声:“杨宪自作聪明,屁股上有屎不想着擦干净就急着往上爬,哼,咱看他会摔得多惨。”
工部尚书则是一句话都不多说,吏部尚书看了他一眼说道:“都谨慎些,你们当真觉得杨宪能骗过圣上,能瞒得住毛骧的亲军都尉府?”
其余人立刻就不再说话了,吏部尚书也不再多说,对着朱标远远的施了一礼,然后就转身走了。
而早就走远了的御史言官们远离了群臣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刘伯温面色沉稳的向前走着,身后的一人说道:“中丞,杨宪毕竟曾是是您的门生,现在朝中暗流涌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杨宪,是否要帮他一把,还是由我们御史言官去上奏弹劾,这一来哪怕以后杨宪出了事,我们的责任也已经进到了。”
刘伯沉默一会说道:“上奏弹劾可以,但不需要给他按上大罪过,就弹劾他骄纵在中书省任人唯亲就可,关于你们听到的传言不可上奏。”
此言一出,御史们也就有了尺度,刘伯温叹了口气,他是真的怜惜杨宪的才华,实在搞不懂,他还年轻何必如此急功近利,本来可以成为国之柱石,未来执掌相权也不是没有机会。
现在可好,成了圣上手中的刀子,等刺了淮西党后,难免被推出来斩首以平息淮西党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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