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罪魁祸首……”
“就是那个假的天理。”她声音闷闷的说道:“它虽忌惮您的力量,可是它猖狂的跟我说,它已经完全掌控了上一任天理的权柄,所以它蔑视七神,也蔑视万物生灵。”
曾经的魔神战争,宛如国王游戏一般的残酷角逐,全部都是为了天理的计划铺路。
“曾经的我觉得,若想向天空之上的那个力量宣战,无异于以卵击石,除去折损我的
() 友人与子民,构成不了任何的好处,然……”
然,在多年以前,摩拉克斯便逐渐醒悟了过来,一位的退让与容忍最终也只会沦为鱼肉,自从第一次面对天理时坚决表现出不退让的时候开始,他便不止是钟离,他更是魔神战争时期拥有无边杀伐之相的武神摩拉克斯。
如若天理要向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出手,他也定然会忍无可忍,选择出手抵抗,正面对敌。
“并非你的过错。”钟离喃喃道:“是我的过错。”
倘若他在数千年前便集齐七国之力一同打上天空岛,那么,在今日,是否结果会有些许的不同?
小姑娘仍然趴在自己的身侧啜泣,她用力摇着头,她的泪水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吧嗒吧嗒的往下落着,浸染了他华贵的袖摆。
“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钟离摇头叹着,他抬起另外一只手,将少女抱在身侧轻轻的拍拍,轻叹:“莫要一直哭鼻子了。”
曾经也是这双手,轻轻的将雪地之中那道努力揪住他衣摆,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的幼小女孩抱起。
他毫不嫌弃那时她身上的血液染透了他的衣袍,他轻轻的抱着面前的女孩,仿佛在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藏。
“可是,可是……”悠依说话时都带着闷闷的鼻音:“先生,受了很重的伤。”
“不过是小伤,远不及我魔神战争时期重伤的二分之一。”
“……并不是先生的错。”她又摇头。
“不是我的错,还能是你们这些小辈的错不成?”钟离轻笑:“你如今还这样年幼,却承载了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责任,自是时刻如履薄冰,步履维艰。”
“千错万错,也不该是你的错,与虚妄天理的这次争斗也好,你在人生道路中做出的角逐与抉择也罢,你从头至尾没有一丝一毫的过错。”
“相反,你善良,懂事,努力,不曾屈服。”钟离道:“我从来都以你而自豪。”
最后反倒换成摩拉克斯先生在温和的劝导她了。
悠依只觉得鼻翼微酸,她强忍着没让眼泪落下,她十分的羁定说道:“是那个冒牌货的错!”
钟离的手指顺过她的脊背,微微一愣,随后笑着附和那个孩子的话,只觉得她现在这副倔强着小脸十分叛逆的样子,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啊,是它的错。”
“……我会变强的!”悠依又说:“上一任的天理在我的身体里面埋下了种子,所以它会畏惧我,憎恨我,忌惮我,无时无刻的想要杀掉我,将我这个最后可能会逆风翻盘的障碍除掉。”
“可是有了种子,就有了希望。”
她就可以置死地而后生。
悠依从来都是像一枚小草一般坚强而又努力的活着,在禅院家那样恶劣的环境中,在足矣杀掉咒灵的咒术袭击之下,她也能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去寻求生的希望。
她想活着,想自由的活着。
“先生还有大家都在竭尽全力的守护我,所以,
我一定会变强,不断的不断的变强!”()
只是站在了咒术界的顶端,能够打赢特级咒灵也根本不够,她要做到能够比肩魔神,能够完全发挥出自己的力量……直到能够对抗虚假的天理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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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在此刻并没有继续说出,劝她不必如此努力,自己会一直庇佑于她之类的话语,他静静的望着面前的少女,认真的听着她的每一句话,每一句词语。
他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即面上泛出笑意:“然也,我相信你。”
“疲惫的时候,随时可以回到璃月,我们都是你的后盾。”
他永远不会制止孩子迈向更加广阔的天地,而他也会永远做好身为岩之魔神能够为她做好的一切。
“……先生,还有一件事情。”
钟离见她忽然变的支支吾吾了起来,微微红了面庞,就连抓着他手臂的双手都颤了颤,似是有些战战兢兢的模样,开口道:“无妨,你我之间,从来是不需要什么顾虑的,你直接明说便是。”
面前的少女闻言,一脸期待的仰起头,琉璃百合色彩的眼眸闪闪发光,像含着星星。
“那,我可以摸摸先生的角嘛?”
“……嗯?”
钟离似乎完全没有料想到她支支吾吾的其实是这样一个请求,忽然意识到自己恢复原型与那力量搏斗时,头顶的龙角也有了好一段时日没褪回去。
罢了,听说魈那个孩子的翅膀养好以后就被她央求了半天展开给摸,平均一天央求三次,一次央求半小时,因为那锲而不舍的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