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脖颈处缠的严严实实。
少女的皮肤白皙的像雪,那几缕红痕就宛如雪地开放的红梅一般显眼夺目,他只觉得自己的目光在触及她脖颈的第一个瞬间就被烫到,几乎仓皇的收回了视线。
“阿奇。”
“……嗯。”他胡乱的应答着。
悠依又说:“你累了,睡一会吧。”
她的重剑已经在此刻落在了足边,衬托着少女的身姿绰约,她自信的笑了:“此后的一切,交给我就好。”
再后来……
再后来的一切的一切,已经记得不太清晰。
他只记得悠依确实如她方才所言的那般,以自己独自的力量,便掌控了全部的局面,她用属于岩神的力量跌宕着那片土地,雷光照亮了结界之中的每一处角落。
记忆之中那道娇小的,会趴俯在他的脊背上的女孩已然在不知不觉之间以让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成长,并且,变成了一副强大到让他无法想象的模样。
散兵阖上了眼。
再睁开眼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已经独自“解决了一切”的悠依,正坐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也不知是否正在静静的守着他们。
没有想象之中的责备,也没有设想中的扑过来问他为什么,这反倒让他更加的心虚,只觉得自己那个时候不受控制的最晦暗的心思都被她无所保留的全身心包容了下去,她全盘接受了失控的自己的问责,噬咬,他到底……
……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散兵抬手揪住两边鬓角的头发,有些懊丧的叹了口气。
而此刻的伏黑甚尔兜着圈子绕着自己妹妹转悠,妹妹不说话,他也不太好开口,问问明白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妹妹的手腕上还有牙印,很明显不是咒灵的伤,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有什么可恨的黄毛趁着他不在的时候趁虚而入了不成?
甚尔他兜了半天的圈,而就在几人之间的场面显得诡异的有些安静的时候,只见一道黄毛且手持旅行剑的身影恰在这时划破了时空缝隙,站定在几人面前。
近期忙于在须弥上蹿下跳完成委托,几天几夜的时间就仿佛老了几百岁,表现的浑浑噩噩的空哥,只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少女,他有些欣喜的喊道:“悠依!”
甚尔觉得自己的拳头下意识硬了,他抬眸望着面前的陌生金发少年,咧齿开口:“黄毛……?”!
—
五条悟是被自己的亲妈一巴掌拍到胸口给拍醒的。
然后刚睁开眼睛就察觉到有人正在揪他的耳朵。
只听母亲她恨铁不成钢的问道:“你小子……你怎么可以让悠依她一个人面对一切呢?你的六眼呢?你小子今天是怎么回事?”
嘶,救命,疼疼疼。
“什么,什么怎么回事啊?”
他在自己老妈的手中龇牙咧嘴着,疼痛终于让他有些发胀的大脑回笼了几分,他一面手忙脚乱的试图阻止这个立于咒术界顶端的顶端的女人的动作,一面从大脑里掏出来了几分回忆。
他记得自己当时闯进了那个结界里,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变得比以往更加狂傲,更加没多少理智在身上,仿佛不经过大脑就说出了某些话,且对悠依她夸完了海口以后就暴躁的冲到了“敌人”的方向……
他记得他对那个所谓魔神残渣的“源头”发起了攻击,之后的记忆就是他顺理成章的打败了敌人,然后悠依在此之后蹦蹦跳跳的扑在他的怀里,甜甜的夸他很强,很厉害,悟你真不愧是最强啊,他被夸的飘飘然,有些云里雾里。
……呃呃,不对,等会,好像有哪里不大对劲。
因为悠依她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发自内心的夸他是最强了吧,她只会在他战斗耍帅的过程中睁着豆豆眼,且欲言又止,呈现出一副看熟人耍帅的表情。
之后的场景又咻的一下就切换成了他们就读咒术高专,且在同一个年纪同一个班级成为了同期,他们一同出生入死的经历了好些的任务,不过最后也一同化解了一切的艰难险阻,梦里的少女自始至终都呆在他的身边,与他一起并肩作战,再后来……
再后来,神经都比别人粗二轮的桀骜不驯的神子终于直面了自己的心意,且在高专毕业之后的那一日主动面前少女递出了那枚戒指。
那段多出来的记忆之中,少女粉面桃腮,洁白的面庞一点一点变的通红,她颤了颤唇,五条悟正要清晰的听到她的声音,听到她的回应,然后就……
就被疼醒了,睁开眼时便看到了他的老妈,恨不得把他的耳朵都揪下来切吧切吧剁了。
“我明白了!是幻术啊,我懂了,我刚刚其实从头到尾都中了幻术!”五条悟一脸扭曲:“天啊,居然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敌人能制造出如此幻术,实在是太过歹毒了,呃啊!话说回来这不是无限月读吗?”
“幻你个头!”五条夫人的声音震耳欲聋,就连她旁边乖巧坐着的齐木楠雄都被吼的跟着一起震了二震,他压低鸭舌帽,挡住半边脸,竭力降低着自己此刻的存在感。
不过……
齐神的目光悄然望向了那边秘密很多的悠依同学。
关于上一次的毒蘑菇事件,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