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只是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暑期来到横滨旅行的青少年,且路过了这家咖啡厅来品味甜点罢了,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呀嘞呀嘞。
曾经的同期们和老师的交流声明明远在楼上,对于此刻的齐木楠雄而言却显得近在咫尺,正在耳畔。
就如同他们一同亲历过的学生时代时光与岁月一般。
咖啡厅的空调实在很足,足到能够将盛夏的酷暑都统统驱散的程度。
咖啡的香气醇厚,从唇齿间溢散到四肢百骸。
少女的声音柔柔的,像清脆的风铃,在夏风里叮铃地响起。
她笑着说:“不知道齐木同学现在在库库尔坎族部落的旅行怎么样呢?”
齐木楠雄:……随口一提用来说服妈妈的理由,你别真信啊。
他叹了口气,虽然并不擅长群聚,他却习惯偶尔出现在曾经的朋友的身侧,用这种方式静静的守望着他们。
瓷勺陷进凝胶的果冻内,在下一个瞬间,齐木楠雄忽然听到了另一道陌生的男音。
非常的具有磁性,仿佛带着丝丝缕缕蛊惑的意味,毋庸置疑,那陌生男性的声音非常的好听。
“这位美丽的小姐。”
“虽说初见之时便询问出这个问题,稍有冒昧……”
齐木楠雄听出了些许端倪,他手中的咖啡瓷勺仿佛察觉到了主人的心情那般,当场应声而裂。
“请问——”
青年鸢色的眼眸注视着面前的少女,他热烈的,毫不避讳的询问道:“请问,你希望与我一起殉情么?”
室内当即一片兵荒马乱。
有并拢了自己的食指中指,差点当场一个“领域——”,随后又被好挚友一把拍翻的。
还好,没领域展开成功。
还有大喊一声:“混账,你小子在说什么鬼话!她可是我以前的学生!”且试图将发出殉情申请的青年一把蹬飞的。
总而言之,安逸和平的武装侦探社,陷入了一片兵荒马乱之中。
就连猫咪老师此刻都在扒拉着夏目贵志的肩膀,示意正在大喘气的他,算了,算了。
妖气都快泄露出来了,真不愧是夏目玲子的孙子啊,有他外婆当年的那份风范。
“这位先生,应该怎么称呼?”悠依问道。
“太宰,太宰治。”
“太宰治先生。”悠依笑眼弯弯:“不可以哦,不管是邀请他人殉情还是想要自我裁决什么的,要更加的珍视自己的生命才行,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匍匐在悲惨的角落里还在努力挣扎的活下来的人呀!太宰先生,我可以给你介绍心理医生……”
一通彻头彻尾的心理疏导的话语,让方才那变了味的画风都被强行扭转了回来。
太宰治:……未曾设想过的道路,第一次有邀请殉情的异性给他介绍心理医生的。
而少女璀璨的如同朝阳的温暖微笑,根本让他说不出半句不字。
“而且……我确实不能答应呢。”悠依的眼睫颤了颤,她忽的红了脸颊,小小声的回答道:“因为其实,我已经有……即将交往的男孩子了。”
此言一出,重新在寂静的室内掀起惊涛骇浪,包括楼下的咖啡厅都莫名其妙传来了“轰隆”一声巨响。
——什么!!!
——刚刚他们听到了什么!!!!
五条悟手搭凉棚,望向那厢武装侦探社的方向,摇头晃脑,开口便是:“不知道国木田老师他有没有超绝想念我呢?”
“哎呀呀,肯定会想念的吧!”五条悟自我感觉良好,自问自答道:“毕竟他以前经常说,我是他见过的最印象深刻的学生了,这辈子都忘不掉我的那种。”
众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并不是夸奖你的意思。
……
国木田独步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大喷嚏。
大概是最近气温习惯性骤变,昼夜温差大,害他着凉。
国木田独步如是想道。
“国木田君——”他的好同事趴了过来,虽然但是,被他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
他的这位好同事,姓太宰,名治,是国木田独步这辈子见过的最最最难缠的人其二。
嗯,至于其一是谁,想必他已经不必多言了。
而他的这位好同事,基本上就没有多少正经的时候,做过的事情包括不限于随意“借取”他的钱包,做搭档时消极怠工,将绝大多数的工作临期推他头上,需要他帮忙擦屁股,等等等等。
“唔唔,国木田君~有客人来侦探社哦,指名来拜访你哦。”
被国木田独步推开的太宰治倒也不恼,他笑吟吟地说道。
“来访……客人?”国木田独步微微蹙起眉。
事实上,他的社交圈子实在很窄,此刻,他根本想象不出究竟会是什么客人会来侦探社,主动的拜访他。
莫不是……港口mafia等多方面组织的阴谋?
阴谋论的念头一旦萌生起了就根本压制不住了,国木田独步深吸一口气,环顾侦探社四周。
社长他今日在,在后面属于他的办公室里。
除此之外,现在还呆在侦探社的,除了他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