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轿车在村口停了下来。
“就走进去吧。”姜铭书摇下窗户看了看前面,对司机说。
“。”
一身轻的少年从车上下来,拿个笛盒。
跟着下来的还有曲旦,奇东张西望。
是靳培英带着的见习经纪人,现相当于经纪人助理。靳姐有事脱不开身来不,而姜铭书又因为不习惯照顾所以没有招艺人助理,曲旦就放不下心的靳培英安排过来。
虽然这种不放心让姜铭书挺哭笑不得的。
“像是河塘村168号。”曲旦回忆着靳培英发过来的资料。
私底下还是姜铭书的粉丝,此还有些紧张,为偶像面前表现,把那份资料背得滚瓜烂熟。
抱着笛盒的少年点头,抬腿往里走。
河塘村是Z省南部的一个普通村庄,并不是贫困村,只是发展相较于代的变化速度相对滞后罢。
这里的房子都是一栋一栋连一起的,使得找门牌号异常方便,大人们常跟孩子们说房屋这样排布是为防台风和洪水。
一路上人吸引不少人目光,有些热情的村人直接问们,是哪家的俊后生从外面回来?
都不用姜铭书说话,曲旦就从善如流回答:
“阿婆,我们不是河塘村的人,只是来找人的。”
这话换来问话人遗憾的目光。
也不知遗憾什么。
如是顺利抵达目的。
林宗同一听到外边的敲门声立马过来开门,看到来人的模样还有些意外。
“你你。请问是‘寄乐’的人吗?”
曲旦:“是的。”
“请进请进。”
将门打开,一边开还一边感慨:“你们这些搞音乐的人颜值都那么高吗?”
曲旦听到这句话脸红,摆着手说:“不不不,我不懂音乐。我只是个助理。”
“啊,是我搞错,抱歉抱歉。”
刚一见面,大家都显得无比客气。
等大家都坐下来聊一天熟悉起来后,林宗同才开始介绍情况:“是这样的,我是为我爸填的‘寄乐’信息表。本来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选中。”
靳培英联系这些人大致有种途径:一种就是和林宗同一样通过报名渠找到的,主要是个人形式;还有一种就是直接和一些专门帮扶弱势群体的组织对接,主要就是群体形式。
“你爸怎么?”曲旦问。
“唉。以前出过事故,下半身瘫痪,所以一直跟我们一起住城里。但是不知从什么候起,就一直嚷着要回村,还对我们表示十分不信任。”
林宗同说到这里摇摇头,苦笑:“我们一开始还以为就是这倔老头突然发脾气,没管。毕竟自打瘫痪以来脾气是越来越差,性格也越来越孤僻,基本上一整天都不和任何人交流,一个人待房间里,也不愿意让我们进来,我们都习惯的别扭。不过后来竟然很生气质问我们是谁……
这下我们终于发现事情不太对劲,带去看医生。医生说应该是老年痴呆。”
曲旦发出一声“啊”,心中不由对那个老人升起同情。
瘫痪、痴呆,这活着得痛苦。
不得不说,小曲也是一个共情能力很强的人,非常适合作为倾诉对象。
姜铭书则是沉默用神示意继续说。
五十岁的男人无奈叹气:“老头的脾气越来越差,有候一进房间就吼声赶出来,骂我们不让回家。闹得实没办法,我们就把送回来。可是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待这里照顾啊……”
曲旦还是一副难受的表情,不过还是记得今天来的目的,于是打起精神问:“所以你需要我们做什么呢?”
林宗同挠挠头,瞟一里边紧闭的房门,说:“其实我们对我爸一个人房间里呆这么久还挺放不下心的,有候偷偷开一点门观察老头干嘛。然后我们经常听见房间里嗯呐啊呀断断续续发出声音,起初以为是不舒服,后来听得才发现应该是哼一首歌。不过不记得歌曲的调子,每次只能哼一小段,哼完后就重复、重复,重复到发现自己原来不记得后面的旋律就愤怒捶床。”
“说起来不可思议。我爸现这个易怒的状态,只有哼这首歌的候稍微平和一点,我们能趁机进去送饭。所以我想,这应该是一首对很重要的歌吧。”
听到这里,曲旦白过来,一拍手:“你想让姜老师写一首和这个很像的歌?”
“大概是这个意思。”
说完还有些不意思,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连忙补充:“我也就是抱着侥幸心理,你们要是有压力我也不要紧的,麻烦你们特跑一趟。”
虽然想过这个企划最后遇到的情况可能和设想的不一样,但没想到第一个就遇上奇怪的写歌请求。
不过有句话说得,来都来。
更何况的目的之一就是帮助一些人。
姜铭书不介意笑笑,视线落到里边紧闭的房间门上,轻声说:“我想先听听。”
们来得挺巧,林老头正醒着。
睁着,躺床上,一动不动,也没有像林宗同说的那样发出什么声响。
不知想些什么。
开门声惊动像是发呆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