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没用!明日大理寺便审理此案了,若无意外,当场便能定他的罪,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简轻语一愣:“您先前没同我说过啊。”
“现在同你说了,你满意了?”褚祯反问。
简轻语勉强笑笑,正想说你是不是故意气我的,可话还未说出口,便感觉身下有些不对,她愣了一下,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褚祯本来还想再说什么,看到她的额上渗出虚汗后愣了愣,赶紧抬手扶住了她:“你怎么了?”
“……圣上,你干儿子,应该是要出生了。”简轻语抽着冷气道。
褚祯大惊,都来不及同她计较‘干儿子’三个字,便厉声传召太医去了,等到简轻语被抬进早已偏殿生产,他才后知后觉……干儿子?她真是好大的胆子,褚祯直接气笑了。
偏殿内惨叫声不绝于耳,褚祯沉着脸在殿外踱步,每当看到宫人端着血水出来,心下便沉得厉害。
稳婆听简轻语叫得厉害,不得不小心提醒:“姑娘,可不能大叫,要留些力气生产才是!”
“……嗯,知道。”简轻语说完,又惨叫一声。
稳婆急得直叹气,但也只当她疼得厉害,不住地劝她小声些。简轻语却只字不提,只在宫女来扶她时突然抓住对方,一脸虚弱地开口:“你、你去问问圣上,明日当真要赐死陆远?”
宫女慌乱一瞬,急忙点头答应,一路小跑着出去将话递给褚祯。
褚祯闻言脸色难看:“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担心他,要不要命了?你进去告诉她,她若敢有事,朕现在就去杀了陆远!”
“是、是。”
宫女急忙答应,只是还未回屋,便被褚祯叫了回来:“等一下!”
“圣上?”宫女小心翼翼。
褚祯深吸一口气:“罢了,你跟她说,朕方才是与她闹着玩的,没有要杀陆远。”
“是。”
宫女这才跑回屋里。
简轻语听了传话,唇角扬起一点弧度,接着又惨叫一声,再次恳求宫女:“我眼看着是不行了,可否请圣上开恩,将陆远叫过来见我最后一面?”
稳婆闻言面露疑惑,不懂她现在生龙活虎,为何会觉得自己不行了。简轻语幽幽扫了她一眼,提醒:“我没力气了。”
“那可不行!”稳婆大惊。
简轻语这才满意地看向宫女:“去传话吧。”
“是!”
“荒唐!”听了传话的褚祯愤怒,“她这是得寸进尺!哪个女人不生孩子,朕怎么没见别人要丈夫陪着的?!你叫她……”
“啊!”
屋里又一声惨叫,褚祯心里一颤,眉头皱了起来:“她为何痛得这样厉害?”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宫女急忙回答。
偏殿内,简轻语还在惨叫,只是一开始的惨叫有做戏成分,现在便是十足的真心了。她的头发湿透,身上薄薄的里衣也如水中捞出来的一般,两只手抓紧了被单,连指甲缝隐隐出现淤血都不知道,只是一味地顺着稳婆的指示用力。
虽然已经疼得快丢掉半条命了,可她也知道如今是让褚祯心软的最佳时机,于是一次次派宫女去求褚祯,不住地将自己的情况夸大,只想逼他能将陆远放出来。只要让陆远来偏殿,她便有法子不让他回牢房。
终于,在宫女出去第五次的时候,褚祯终于答应了。
简轻语顿时松了一口气,接着便听到一声婴孩的啼哭,她愣了愣,还未等笑一下,便听到稳婆慌乱开口:“不好了!大出血!”
简轻语迷迷糊糊,听着屋里忙乱的动静,心想她这算不算乌鸦嘴,诅咒自己不行了,还真就要不行了,只是她还未看话话一眼,还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更没有见到陆远……
“轻语,轻语不要睡……喃喃!”
简轻语猛地惊醒,眼前的情景从模糊到清晰,逐渐映出陆远的身影。
简轻语怔怔看着他身上脏兮兮的囚服,通红的双眼,还有不修边幅的胡茬,愣了许久才哑声问:“圣上放你出来了……”
隔着屏风听到她这句话的褚祯,顿时心里一阵绞痛。
陆远手指颤抖,嘴唇也紧张成紫色,想要握紧她的手,却又不敢动,只是胡乱点头:“嗯,他放我来见你了。”
“真好,”简轻语虚弱地扬了扬唇,“可惜这是我们的最后一面了……”
“不要胡说,太医已经为你止血,你只要别睡着,熬过今晚便不会有事,千万别睡。”陆远安慰着,自己却抖得厉害。
简轻语想笑,可还未笑出声,便感觉到身下不对劲,她顿时收住了笑意,怕再次血崩。静了片刻后,她低声问:“话话呢?是小小子还是姑娘?”
“是个姑娘,跟你长得很像,只是去睡了,明日我便带她来见你。”陆远低声道。
简轻语顿了一下:“不能现在看吗?”
“……不能,明日再看。”陆远板起脸。
简轻语一脸哀求,然而陆远不为所动,她只得放弃了,静了静后又低声道:“圣上呢?我想见他。”
褚祯闻言立刻从屏风后进来,一看到她白着一张脸的模样,顿时心底难受:“轻语……”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