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闺女怀疑的眼神,小周氏连连忙解释,“这话不是我说的,你奶亲口告诉我的,你爹在世时我让我别跟你大娘走太近,说她太精了,怕我被欺负。”
“这就是你一直怕大娘的原因?”
闻言,小周氏身形一顿,脸都开始不自在起来,“也不能这么说,我就是不想跟她计较。”
其实还是发怵!
两个最大的靠山都让自己远着的人,小周氏嘴巴再硬,心里也发虚。
“切!”
柳瑜一个鄙视的小眼神抛过去,充分表达自己的怀疑和不屑。
“乖女,你大娘肯定还要折腾幺蛾子,咱们咋办呀?”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柳瑜不以为意,懒懒地在自己床上滚一圈,“放心吧,老柳家好几座大山呢,大伯娘哪怕是长媳,也只有听话的份儿。”
“真的?”
“不信走着瞧!”
柳瑜说的很笃定。
两位老人家什么场面没见过,不可能应付不了这些小场面。
果如柳瑜所料,老爷子和老太太的做法,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当然,这是后话。
彼时,柳老爹已经来到村正家里,说了下自己要分家的事。
村正得知消息,差点没有一口水把自己呛死。
“柳叔,你确定现在分家?”
“嗯呐,大时媳妇已经有身子,早晚都要分,趁现在有空闲把东西理清楚,省的到头来乱糟糟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白村正的表情一言难尽,“别家都是拖的越久越好,恨不得孩子长到七八岁再分,你们这是不是太着急了些?”
“人多了闹腾,”柳老爹轻笑一声解释,“我跟你婶子都喜欢清净,干脆早点分了。”
骗鬼呢!
白兴宗虽然不信这借口,却也没点破,直接笑着答应,“今年的徭役已经过去,确实没太大差别,若是确定了时间,叔你招呼一声,我这就过去。”
“成,明天我让人过来请你。”
“好,我把时间空出来。”
“那就这么说了,我去你柳二叔家一趟,回见,不用送。”
柳老爹说着,摆摆手直接离开。
“当家的,老柳家真要分家?”
“看来是要动真格了。”
“有没有说怎么分?”村正媳妇来了精神,“老柳家跟别家可不一样,柳鸣替他爹服徭役没了,只留下一个招赘的毛丫头,他们这一分家,小鱼儿怎么办?”
“这个就不用咱们操心了,老两口把小鱼儿看的比眼珠子都重,肯定不会让她吃亏。”
“孤儿寡母的,还要靠着另外两房,想不吃亏,”村正媳妇摇头,“怕是难了。”
“柳叔可是打过仗的人,什么事没见过,心里有成算着呢,根本不需要咱们这些外人操心。”
白村正是真的这么以为的,直到得知分家内容。
“柳叔,”听到分家内容后,他的脸有些发沉,“这么分是不是不大合适?”
“就是啊,大哥,只给三房两成,你们还要让小鱼儿养老,未免有失公允吧?”
柳老爹的弟弟柳申也忍不住插话。
此时分家,柳申本就不是很赞同,然而长兄为父,大哥柳辰做出的决定,他也只能听。
心里终归有点意见,只是碍于长兄威严不敢多说。
可得知把养老放在三房,还只给了两成家产后,彻底憋不住了。
“这个分法,是全家商量出来的,没人有怨言,放心吧。”
砸吧一下嘴,柳申直接把头转向柳瑜,“小鱼儿,你跟二爷爷说实话,是不是谁逼你了?”
“二叔,”柳大伯坐不住了,“小鱼儿是我们兄弟的亲侄女,若是连她都算计,我们也太不是人。”
“二爷爷别担心,没人逼我,”柳瑜戳着手指解释,“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已经霸着爷奶这两尊宝贝,其他地方可不能让大伯二伯吃亏。”
一句话,说的在场所有人都心思复杂。
柳老太眼底更是闪烁着泪花。
还是那句话,这个孙女没白疼!
白村正审视地打量一遍柳瑜后,感慨地出声,“柳叔养了个好孙女啊!”
就冲这句话,这孩子以后就不可能普通。
“其实也没啥,”柳老爹得意地勾起嘴角,“小孩子不懂事,指不定在哪听到学过来说的。”
“那也不错了,”柳申有些羡慕,“能说出这些话就说明有这个心,把爷奶看的比家底还重,这孩子重情啊。”
柳申没意识到,他说完这句话后,厅堂的气氛一下变了。
柳大伯和柳二伯的脸跟调色盘似的,红了白,白了青,青了又黑。
他们很想反驳,却不敢。
生怕一句话把到手的东西再白白送出去。
柳老爹看到俩儿子憋屈的脸,心情越发好,摆摆手装作不在意地开口,“小孩子经不得夸,咱们心里知道就好。”
所以说,养儿子有什么用?
关键时候,屁都不敢放一个,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猪圈里的猪!
“大伯二伯也很好,”柳瑜瞥一眼两人发黑的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