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谈不上,不过臣妾确实有些看法,”皇后笑得很温婉,“既然其父丧于徭役,不如就给他们家个恩典,免了这家的徭役如何?”
“这主意倒是不错,”太祖仔细思考后,颇为认可,“不过,也要有个期限,免五十年的徭役如何?”
“人家姑娘今年才十岁,圣上怎么知道别人活不过六十岁,”皇后哭笑不得,“倒不如大气点,再加五十年。”
“但也不是不行,百年的恩典而已,朕还给的起。”
“另外,一个姑娘养活那么多人确实艰难,再赏赐点银子如何?”
“也不能太多,”太祖提出异议,“财帛动人心,普通农家人,接到赏赐也未必守的住。”
“是妾身考虑不周全。”
“无妨,梓潼也是一片好心。”
“要不然这样,”皇后转动脑筋后,有了注意,“咱们赐些地,不拘多少,就表个态,免得有不长眼的欺负人家孤女,而且,这姑娘既然能造出水车,想必也是通农事的,给几亩地,说不准还能制造出更有用的东西。”
“此言有理!”太祖金口玉言,“就这么决定了,免柳家赋税百年,赏银五百两,赐良田十亩。”
赏赐不多,甚至有点寒酸。
但,太祖和皇后都很满意。
毕竟,东西虽不多,却也是普通农家几代人都积攒不下来的。
三家村的柳瑜,并不知道京城发生的事。
得到县令的赏赐后,不管柳瑜还是柳家人,已经彻底把水车的事抛在脑后。
此时的她,正在老爷子严厉的目光下……蹲马步!
初听自己要蹲马步时,柳瑜有一瞬间的懵逼,她还真没经历过。
因为家族药剂,几乎所有嫡系的身体都很强壮,根本不用担心下盘不稳这种问题,自然也不会像传统练武那般蹲马步站桩!
看着不太情愿的柳瑜,石茂沉声解释,“你现在还小,身子骨还没张开,先蹲马步练练基础,明年开始练习拳脚上的功夫,先不急,早晚各一个时辰就行。”
“早晚各一个时辰?”柳瑜想死,“大爷爷,会不会太长了些?”
“已经尽量缩短时间,要不是看你是……算了,总之每天两个时辰,没得商量。”
“哦,那行吧!”
咬咬牙,柳瑜决定坚持下去。
毕竟,她不是真小孩,知道好赖,多些自保手段只有好处。
“孺子可教!”石茂满意地点点头,“你自己看着时间,我去教你那小相公习字。”
“大爷爷,要不让荀逸也一起练?”
闻言,石茂似笑非笑地看着孙女,“不行,好好蹲马步,过会儿再过来看你。”
“为什么不行?”
“你猜?”
石茂没回答,只是神秘莫测地笑了一下。
“难道怕我被欺负?”柳瑜发散思维,“万一我们俩打架,我可以单方面虐渣?”
“还算你没蠢到家,”石茂嘴巴里虽然嫌弃的不行,眼里却都是细碎的笑意,“这个世界上,对任何人都有保有戒心,尤其是伴侣,需知至亲至疏夫妻,没有人能说的准以后的事。”
“这就是您让我练武的初衷?”
柳瑜嘴角抽搐。
原谅她脑洞不够大,还真没想到这个清奇不做作的理由。
“没错,咱们家的姑娘,只能欺负人不能被人欺负!”
石茂说的理直气壮。
他也是真的这样想。
他甚至已经制定好计划,把荀逸养成一个弱不经风的文弱书生。
最好一拳就能要半条命的那种。
“您就这么确信我练了武就不会受欺负?”
闻言,石茂沉默了。
少顷,肃着脸开口,“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没用,如有不行,只能说自身不够强大,否则,即使在皇宫大内,依旧能够全身而退。”
“所以,您是从皇宫大内出来的?”
柳瑜捂着胸口,小心试探。
闻言,石茂怔愣。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要胡思乱想,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没有否认!
总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柳瑜看着石茂的眼神,满满都是震惊。
皇宫大内都能全身而退,真是牛哔!
等等,皇宫大内除了皇上宫妃外,似乎只有宫女和太监……
莫非大爷爷是……
难道这就是他不成亲的理由?
得知一个天大隐秘的柳瑜,脸都快崩不住了。
偷偷瞄一眼老爷子,看他没发现,又瞄一眼,然后快速低下头。
“别胡思乱想,”猜到柳瑜想法的石茂脸都青了,手重重地放在柳瑜脑袋上,把整齐的包包头都给揉散,“我不是太监!
也不是没成亲,而是你大奶奶在好久之前就过世,之后懒得娶继室,不过,不能生孩子倒是真的。”
“是受过伤吗?”
“嗯,早年家里穷,差点死在雪地里,”石茂的神色很淡,仿佛在说别人的事,“后来就一直畏寒,接着几年又遇到一些事,彻底伤到了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