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唐瑶的诉状中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唐照才不会承认唐瑶的诉状是经过她的稍稍点播呢。
“哦?”吕琤那无处安放右手开始敲起来了。
哒!哒!哒!
“圣上请看。”唐照安妮袖子里抽出了那经过她取精华去其糟粕的诉状。
“那个谁?”宫里面的宫女太监辣么多,她怎么能记得全所有太监的名字。
这时候就得看谁机灵,会把握住机会了。
“奴婢赵皋。”这时候一个明明一脸和善相,但看久了就让人有种莫名不是的小太监站了出来,抓住了这个机会。
“赵高?那个高?高远的高?”
“正是。”赵高毫不犹豫地选择抛弃了原来的皋字,名字就是个代称,赵皋与赵高又有什么不同呢?
“识字吗?”吕琤继续问道。
“奴婢愚笨,只不过是粗通文墨,浪费了圣上的恩典。”赵高对于吕琤就一个字“舔”!他相信,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识字就很好了,你来,读给吾听。”吕琤听完赵高的话,愉悦度提升了十个点。有谁不喜欢被人感谢呢?
“诺……”赵高开始认认真真,一字一句地朗声读道。
本来还悠闲地敲着椅子扶手的吕琤突然停了下来。
而偏殿内的内侍与宫女也都是些机灵人,他们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吕琤情绪地变化。
所有人的动作都变小了很多,就连呼吸也变缓变轻了许多。
相信内侍与宫女们此时最希望拥有的超能力一定是隐身术。
偏殿内一下子变得安静得可怕。只剩下赵高一人在清点富昌伯府的罪状。
而赵高的心理压力也不小,整个偏殿就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声音。赵高十分紧张,所幸他稳住了,他顺利读完了假诉状,真罪状。
待赵高读完后,偏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谁也不敢开口打破平静。
啪!啪!啪!
“好!好!好!”吕琤一边鼓掌一边连说了三个好字。
“好一个富昌伯府。朕一直很好奇入不敷出的富昌伯府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现在终于有个答案了。很好,非常好!”
“放印子钱给有地的农民,等农民换不上了,就顺理成章的拿走农民的土地抵账。好一个坐拥土地千千倾的大户,真是好头脑,只不过这头脑没放在正地方啊!”
原本吕琤还在同情这个名不副实的富昌伯呢。
现在看来,小丑竟是她自己?
一个混成侯伯败类的富昌伯实际拥有的财富都是如此地令人,那其他混得比富昌伯好得多的侯伯们呢?
吕琤:朕非常擅长联想,非常擅长举一反三。
……
另一边的唐瑶迈着轻松愉快地步伐回到了安置她阿娘的宅院。
从此以后,这儿就是她的家了,一个完全由她掌控的家,一个回来后可以放生哭泣的家!
至于富昌伯府?哼!不过是一个旅馆,一个工具罢了。
唐瑶安慰好有些不安的阿娘后,她才回到自己的房间,考虑自己未来的路。
比如某位一看就知道是无中生友的平津候夫人,这或许可以成为她的立身之机啊。
写一份令唐司长满意地诉状,没人比她更懂!
她,唐瑶,最乐于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