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大一行原班人马一个未少,但是队伍里又多出来十一个人,那是芋部落的首领芋土还有他的十个护卫战士。
不到百人的队伍前行在回汉阳城的路上,归途的路要比来时好走一些,那些刚刚清理一遍的草木还没来的及长出来,鼠大还是骑着他的高头大马走在前面,芋土这个客人没有马骑,而且他也不会骑术,又为了显示他不同的地位,于是坐在后面的牛车上。
“你们不采集栗子,就弄了这些东西,这很有用吗?能拿来干什么用?”芋土坐在车上,从身旁的竹筐里捞出一把茧子,好奇的跟同样坐在车上的桑丘问道。
“织布,做衣服。”桑丘的回答十分简洁,她自己学会的汉语名词本来也没几个,现在跟芋土这家伙交流,还要依靠手势。
芋土没有再问,他是实在无法把这些茧子和兽皮制成的衣服联想到一起,如果说这就是鼠大身上穿的那种东西,看起来又不像,这个汉部落的确很诡异啊,似乎拥有很多了不起的技术,嗯,就像装水的容器和白盐那样......
队伍先是从树林向北行进,走到一条布满车辙的土路上时,又转头向西前进,芋土知道,那边就是小河的方向,看来他们真的是从河那边过来的,可他现在却突然生出一个疑问。
如果说汉部落的居住地在小河西面,那为什么他们现在走的这条路,路上的车辙却一直向东延伸,长到一眼看不到尽头。
这样特殊的痕迹,很明显不是人和野兽能踩出来的,只有他现在坐着的这种运输工具才能压出如此独特的痕迹,那么他们既然生活在小河西岸,为什么还会在更远的东面留下痕迹呢?
芋土是个心里藏不住问题的人,尤其是牵扯到好奇心上,不问明白了会让他感觉百爪挠心,坐立不安,所以对于心中的疑问他直接就对桑丘问了出来。
“我看这条痕迹还要去东边更远的地方,你们汉部落还经常去那边吗?那边有什么?”芋土直截了当的问道。
“有另一个居住地,我和我的族人就是从那个居住地过来的,我们也才刚刚加入汉部落不久。”桑丘倒是也没隐瞒,或者说她没觉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汉部落实力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汉部落在东边还有居住地?!一个部落为什么要分两个居住地?还有,那你们为什么要加入汉部落,是他们攻打你们部落,逼迫你们加入的吗?我看这趟队伍里没有一个小孩子,他们是不是用小孩子的生死逼迫你们干活儿的?”芋土不禁猜测道。
桑丘的嘴角抽了抽,不禁开始怀疑这个家伙脑门是不是开过洞,想象力居然那么丰富,还拿小孩威胁他们,汉部落需要那么做吗?自己的族人在浏阳郡那边干了大半年的活儿,也见过不少部落加入汉部落,可却没有一个是汉部落主动提出的,全是那些小部落自己请求的,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汉部落人太多了,一个居住地住不下,你也是首领,应该懂如果人数太多的话,一个地方的食物产出就会养不活,所以要再建立一个居住地,这你明白吧?
至于我们加入汉部落,不是汉部落威胁的,是我们主动加入的,汉部落很强大,大到你想都想不出来,加入汉部落就能过上不会挨饿受冻的日子,我的族人都愿意加入,我也没什么好反对的,所以就加入了。”桑丘一副就是这么简单的样子,无辜的摊摊手,表示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
这个回答就让芋土有些无语了,他承认,汉部落有白盐,有容器,有牲畜和车辆,的确是一个很强大的部落,可即使是这样,也不至于让别的部落主动加入吧,如果真的想要那些东西,不会用东西换吗?有必要让全族投靠?
桑丘也觉得没必要再继续解释,她刚才都说了,汉部落的强大旁人根本无法想象,等着吧,等你亲眼见到时候,估计比自己刚到汉阳城的时候还要夸张。
这个等待并没有让芋土等多久,他们第一天一大早就开始强行军,一直走到看不见路才停下休息,第二天天一亮再次出发,而且第二天走的还是光秃秃的‘大路’,所以中午刚过不久他们就已经听到了小河的流水声,汉部落要到了。
“我们怎么过河?人直接游过去没问题,但是这些牲畜和车辆呢,还有车上的那么多东西?”芋土不禁好奇的问道。
“直接走过去啊。”桑丘的回答显得淡定而又理所当然,那座木桥她已经走过两次了,第一次走还觉得万分神奇,第二次只能叹服汉部落的强大,现在第三次走,则是充满了自豪,因为在芋土的面前,她就代表了汉部落,她也是汉部落的一员。
“直接走过去?”
“你站在车上往前面看看就好了。”桑丘没有过多解释。
听到她这么说,芋土的好奇心在也按奈不住,起身站在车上向前方瞭望,下午的阳光炙烤下,波光粼粼的小河就像一条银白色的玉带,然而就在他们的正前方,玉带却硬生生的从中间打断了。
那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横在河面上......芋土判断道。
得到了答案的他,心里顿时一阵惊愕,随着距离的拉近,那个东西却来越清晰,清晰到能看清上面每一块厚实的木板,看起来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