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阶，若是他在破阵之时进阶那结果和梦中的没有差别。
凤凌活了这么久，第一次感受到那种有劲使不出来的憋屈感，他终于明白，宋朝那句出不去是什么意思。
若是宋朝出不去，她在妖界人生地不熟，只能待在他身边。
绕来绕去，还是绕不来既定的结局吗？
凤凌的心沉了沉。
他回到妖王殿，看着宋朝，宋朝似乎已经忘记了之前那个可怕的梦境，她看向凤凌，“凤凌，我们成亲吧。”
凤凌怔了下。
宋朝道：“我刚才想了下，我今年二百岁，必死凡人还多活了一百岁，细想起来，我这辈子唯一的遗憾便是还没有成亲。”
“即便是死，我也要不留遗憾地死。”
“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宋朝说得十分霸道，凤凌呆呆地看着宋朝，胸膛被一种又酸又涨的情绪填满，他的心脏跳得前所未有地快。
“好，我们成亲。”
*
因为还有潜在的敌人，宋朝和凤凌并没有将他们要成亲的消息大肆宣扬，他们也没有邀请宾客，没有宴请亲朋。
蓝琼将妖王殿的里里外外都挂上喜庆的红绸，张灯结彩。
宋朝在蓝琼的服侍下穿上了一身繁复华丽的红色嫁衣，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镜中的女人绝艳娇美，满头青丝如瀑，在蓝琼的巧手下挽成一个漂亮的发髻，装点上各色精致的的簪花、流苏。
凤凌不知何时出现在宋朝身后，他平日里也穿着红衣，只是今日的红衣似乎比以往更为耀眼。
他看了看宋朝的发髻，为宋朝簪上一根栩栩如生的金色凤簪。
宋朝没见过其他凤凰，不知道是不是天底下的凤凰都长得差不多，她总觉得这根凤簪上凤凰和凤凌的原形很像，要说不一样的地方，大概是颜色。
凤凌是的原形是火红色，而这根凤簪是金色的。
宋朝抬手摸了摸凤簪，转头看向凤凌，凤簪上凤凰的翅膀轻轻颤动，似乎下一刻便会展翅飞向天空。
“这是我母亲留下来的簪子，”凤凌替她调整了下角度，看着凤簪，笑道：“很好看。”
他牵着宋朝，走向正殿，在天道的见证下，结契，立誓。YuSｈuGU.
一切都和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
宋朝看向凤凌，笑了笑，“这次你可不能再将我送走了，我们结了契，是要同生共死的。”
凤凌摸了摸宋朝的头，指尖在那根凤簪上划过，他低头吻了吻宋朝的眉心，“自然。”
宋朝与凤凌成了亲后，像是人间小夫妻一般甜蜜生活，他们谁也没有再提起那个梦，像是彻底将那个梦遗忘了。
只有在独处之时，他们才会露出沉郁之色。
宋朝偶尔会在炼丹房中一待就是好几天，不知道在捣鼓什么，而凤凌似乎也三天两头跑出去一趟，回来时带着一身的血气。
这天，宋朝却又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一个扎着双丫髻、与自己有五六分相似的小女孩，勾着她的手叫她“娘亲”。
宋朝醒来给自己探了脉，随后怔住，脸色十分难看。
“怎么了？”身旁的凤凌察觉到动静，关切地看着宋朝。
“凤凌，”宋朝看着凤凌，惊喜道：“我怀孕了。”
凤凌同样一怔，随后他回想起那个梦中，宋朝的下半身鲜血淋漓。
那些血不是因为宋朝受了伤，而是小产。
凤凌看着宋朝的笑颜，他掩饰住心中的异样，将宋朝抱入怀中，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蹂入怀中。
“怎么了？”宋朝不解。“没什么，”凤凌对宋朝道：“我只是太高兴了，我要当爹了。”
宋朝回抱着凤凌，“我也很高兴。”
自打宋朝怀孕后，凤凌的修为越来越难以抑制了。
他竭力克制着，但终究还是没有压制住，天上的劫云开始聚集在妖王殿外，他要进阶了。
宋朝牵着凤凌的手，“我陪你。”
凤凌朝她笑了笑，他摸了摸宋朝的肚子，“我已经想过了，这个孩子若是男孩，便单名一个知，若是女孩，便名知知。”
宋朝隐隐觉得凤凌话中有话，“你现在和我说这个做什么？”
“对不起，宋朝。”凤凌的手指在宋朝脖子上的穴位上轻点，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晕了过去。
凤凌将宋朝抱起，吻了吻她的眉心，然后将她交给蓝琼，道：“带她去梧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