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点过来守着,愣是没见着彩芽指定的那个什么锦衣卫,这来来往往的各式服色,也没有彩芽所描述的飞鱼服。
这守门的衙役只收钱不办事,连句多的话都不接,真是晦气!
白叔拢了拢袖子,重新打叠起笑脸,凑上前往衙役手里悄悄塞了几个碎银,正打算说两句讨好的话,就听那衙役目不斜视的喝斥道,“这里不是闲杂人等能晃悠的地方!”接银子的手却快速掂了掂,声调这才放低了几分,“看你这几天还算识趣,我就提点你一句。这是五军都督府和六扇门的正门,你要找锦衣卫,往后头找去,再在这儿乱晃,小心惹上六扇门的人!去去去,赶紧走!”
你个狗眼看人低的!怎么不早说!
白叔心中呸了一声,口里忙道谢,不再多耽搁,拐过官衙大街,往后头巷子里跑。
心中正感叹杨彩芽料事如神,打点银子分了档次多少不说,连这些当官的做派也看得准,刚感叹的摇了摇头,迎面就撞上一堵肉墙,险些没摔个底朝天。
卢午阳快手快脚扶稳白叔,见是个穿着粗布棉衣的平头百姓,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怎么闯到这儿来了?要打官司找顺天府去,这里不是你能闹的地方!”
飞鱼服!
白叔顾不上多想,快速扫了眼眼前人腰间的佩刀,忙抱拳挡住去路,急声道,“这位军爷可是锦衣卫?我有急事要找沈大人!能否帮着传个话,递封信?”
卢午阳咦了一声,脚步一顿上下仔细打量着白叔,还没开口问话,眼前就出现了一封鼓囊囊的厚信封。
卢午阳看着那凸起的形状,心头一动,眉梢立时八卦的挑了起来。
沈展之放下那一张纸那一块玉佩,一目十行的看完手中的信,食指敲着桌上的两张身契,眉梢也挑了起来,语气玩味,“小丫头所求不小啊!还真拿着信物找来了!那丫头派来的人呢?”
“我让他在巷子口等着呢。”卢午阳脖子伸的老长,瞟着信纸啧啧称奇,“那哑巴又动什么鬼心思呢?居然连你都觉得‘所求不小’?”说着又嘿嘿笑起来,靠回椅背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这白纸黑字还有信物,就算是天大的事你也得接着。”
沈展之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把桌上东西尽数推给卢午阳,老神在在的喝茶,“你这么好奇,又这么‘热心’,这事只好给你去办了。跟那丫头派来的人说一声,等那丫头进京,事情就能办妥。到时候自然会把办好的东西都送到她手上。”
卢午阳看完信,正砸吧嘴念叨“嘿,这哑巴还真能折腾”,闻言立时耷拉下嘴角,学着沈展之哼了一声,“得,看在你帮我过年顶班的份上,我就替哑巴办这事。这哑巴也太厉害了点,我看着这事和杨府给她定的那门亲脱不开关系!”
他们早知杨家根底,杨府和单府结的那门亲,看着光鲜,内里如何,他们这些高门大户哪家看不透?
原先他还可惜过那丫头命苦,如今看来,人不仅早有应对,还连他都算计进去了!
沈展之仰头灌下茶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催促卢午阳出去传话办事。
太医丞王府内院,小王太医的夫人也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这事你有什么好犹豫的?她求的东西虽然有些邪门,但也要看用在什么事上!单府那门亲事刚传出来,你就和我这惋惜那感叹的,原来我们是外人不好明着插手,如今彩芽那孩子自己有主意,你不过出个东西,这事还能干看着不管?”
坐在一旁看着信纸沉思的小王太医闻言一愣,哭笑不得的摇头叹道,“你这连人家的面都没见过,怎么比我这个和她们打了近十年交道的还心急?我是在想这东西怎么给她弄好,并不是犹豫着不肯帮!我既然口口声声当她们是自家小辈看,有机会帮衬又怎么会坐视不理?”
小王太医的夫人转瞬换成笑脸,“我这不是听你老说起杨家的事,打心眼里喜欢彩芽那孩子的好品性么!这么看来,不仅是个聪敏能干的,还是个果决敢做的!”
小王太医心有同感的点头,“夫人让小厮去回个话吧,让她们安心,等杨家进京,我会派人找机会把东西送过去。”
小王太医的夫人忙起身喊人,把话交待下去。
白叔得了卢午阳的准话,心情放松的回到客栈,又接到王府小厮的回话,连声道谢的把人送走,转头就结了帐,套车离开京城,挥鞭赶车的动作,透着十足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