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猜测。 一切迹象都代表着棘手的事已经解决,叶鸿又在打两位风水师老爷子的主意:“您二位如此出众,老爷子实力更是不凡,如果他老人家肯出山,我叶家目前的困境肯定迎刃而解……” “叶先生。”马师傅怕自己忍不住破口大骂,深呼吸好几次,才勉强忍了下来。 这黑心的叶家人,不仅想毁了他的前途,还想拉师父他老人家下水,如果不是知道接下来叶家即将面临什么,他肯定直接一个罗盘砸过去。 什么东西! “师父他老人家说过不会再接活,谁求都没用,这件事叶家还是另寻高明吧,我们师兄弟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不顾叶鸿的挽留,也不需要他派司机送,马师傅直接坐上师兄的面包车。 车门一关,叶鸿虚伪假笑的面孔隔离在车窗外,马师傅破口大骂:“我马当先入行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黑心肝的人!果然有钱人没几个好东西。” 侯师傅随口应两句,一脚油门下去,在叶鸿的目送下驶离村庄。 开出去十多分钟,他又从另外一条小路上折返,绕过清水河,破破烂烂的面包车停在辛家后面的菜地旁边。 轻车熟路进了院子,他们上了楼顶。 “楚师傅。”侯师傅率先出声:“成了。” 楚逢月看到他们,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黄色符纸。 火龙和水龙在望南山上峰周旋,常话说水火不容,它们也互相抱有敌意。 马师傅趴在栏杆上,因为那两条龙,风声嘈杂,吹得他头发哗啦啦乱飞。 月色被乌云蔽隐,星星也消失在夜幕。 楚逢月指尖的符纸随风而去,散乱地飘散在风中。 马师傅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鉴于之前的教训,不敢轻易开口。 毕竟之前那个赔罪的礼物太他妈贵重了,他舍不得再给出一个同样价值的。 侯师傅比师弟稳重多了,他只是安静看着。 风水本来就不是他擅长的,承认技不如人不丢脸,论起法器他才能洋洋自得。 比如楚师傅腕间这枚厌胜钱就是十分强大的法器,平时看不觉得有什么,他都差点走眼。 这是神物自晦,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他那个棒槌师弟更别提了。 由此也能看出,要么楚师傅出自风水世家,身后有一个底蕴厚重的家族作为支撑,要么本身出类拔萃…… 他不敢相信是后者,因为她实在太年轻了,这样的年纪有这样的实力,何止是恐怖二字能形容? 她离宗师之境还有多远?古代的宗师如赖布衣郭璞之流无不是受万民景仰被奉为国师,窥天机算国运勘定国都。 目前他见过的人里,连大风水师都屈指可数,更别说宗师。 侯师傅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怎么可能嘛,师父他老人家那么大年纪了,也始终没有踏出那一步,她怎么可能。 最多是一个风水世家的传承弟子而已,虽然古代有传男不传女的思想,可也有例外。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后代一定就有男丁。 如果只有女丁,那总不能把祖上的传承断了,那可真是无颜面对先祖。 辛奈没有这么多想法,在他眼里楚小姐就是最厉害的,谁也比不上她,小格也是这样想。 这是在无数次见证下累积起来的信任,他俩的世界观不止一次受到冲击,如果寻常人陡然看到龙还会惊慌失措心绪难平,可他们已经从诧异到麻木了。 而且前后不到五分钟。 注意力都在楚逢月的动作以及那两条气运所化的龙身上,马师傅没有深想,他现在只希望叶家受到惩罚。 原本散落在风中被吹散的符纸又重新聚拢,有序地排成一排,往望南山而去。 看到这一幕的辛奈和小格瞠目结舌,马师傅也半晌说不出话来,忍不住掐了掐师兄的胳膊。 侯师傅吃痛,刚想斥骂,看到眼前的场景也哑然无言。 现在风很大,符纸轻飘飘的,按照正常现象肯定早就被吹到树梢或者地上,可面前这一幕超乎他们想象。 他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决定,掏出手机把所看到的拍了下来,发在师门群里。 闪光灯亮起的那一刻,楚逢月下意识回头,神色有片刻茫然。 和侯师傅的视线对上,他仓促别开头,尬笑道:“没事,发个朋友圈。” “?” 楚逢月陷入沉默。 马师傅也觉得很丢脸,师兄啊,你真没见识。 同时也暗戳戳掏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