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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佛(1 / 3)

微竹被调到主偏殿伺候,其他几个并不熟识的宫人亲自送到门口,净法和宋渝瞪大了眼睛,对微竹十分惊讶。

净法从小到大都在佛域,衣食住行虽然接触一些伺候的姑娘,但是绝对没有真正相处过,何况这微竹是秦误派人送进来的宫人,宋渝则是对秦误的防备。

微竹被几位并不熟识的大宫人送到门口,净相和宋渝站在净法寝殿口站着,两个人都僵直住了,对于微竹赶也不是,收也不是。

微竹被大宫人们送到主偏殿门口,哭得核桃大的眼看向门匾,几个大宫人手里抱着她的物件,微竹平日里没攒多少钱财,然而大宫人送到她手里的却平白多出许多金银首饰,上好衣料来,满满当当地塞了几只实木雕刻箱子。

大宫人同主偏殿的人交完物件,一个为首的大宫女面露微笑地同他告别:“日后,你就要在佛王身边当差了,尽心尽力都是应当的。”

大宫女是秦误精心挑选的伶俐宫人,生得明媚聪慧,穿金戴银,衣料华美,气度非寻常佣仆,反倒像是大户人家的管家,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件红布包裹的金镯物件摊开,赛到微竹手里:“大家姐妹一场,这都是姐姐我的一点心意……”

微竹手里捏着镯子,眼光看着那块红布,眼眸又红了。

这快红布是她给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做肚兜用的,她托了衣局的人才拿到手里,还没做出个样子来。

秦误在用孩子威胁她,微竹怯懦到浑身略微发抖,低了头,呜咽一声,说道:“谨遵九千岁教诲。”

净相本以为净法对于微竹会有所阻拦,然而他站在门前眼睁睁看着一个妙龄女子登堂入室,他实在不解,他转头跑进净法的寝宫中。

净法正在研抄佛经,纸张上密密麻麻都是墨笔字迹,他站在书案旁,意有所指地说:“师兄……她,她可是秦误宫中的人!还是个女子!”

净法停笔看他,回应“嗯。”

“她前来修行。”

“她是个女子!”净相说:“怎么会有女子到和尚庙里修行的说法。”

“修习之人,无论男女。”净法同他对视,说:“倘若秦误进来,你会同意吗?”

“当然不行!我听说他好男风……”净相皱着眉说:“秦误来这里肯定没安好心,他前来一定是为了引诱师兄,同微竹前来并没有多少分别……”

净相一瞬时就禁了声。

他的想法虽然出处是好,忧虑净法遭人陷害,然而关心则乱,他即冒犯了微竹,也轻视了净法,似乎圣子佛王与寻常荤/色男人别无二致,他人轻轻略微一勾净法就沦陷在即了。

净相一瞬视就低了头,面露羞愧:“对不起,师兄,是我失言了。”

“无事,不必避讳她,凡事皆以寻常宫人对待即可。”净法偏头继续提笔抄经书:“安排她在寝殿随身伺候。”

“是。”净相点了点头,低着头沉默,虽然没再多言,却还是忧虑地看了一眼净法,净法却没再表示,专注抄写经书,他也不好意思再张口,只能出去安置微竹。

夜晚,主偏殿寂静,只有随行的僧人偶尔诵经礼佛,微竹收拾好行装,换上了从未有过的上好衣料,头上略带珠翠,清新小玉,娇弱可人,她端着茶水进殿,拨开珠帘,将茶水放置在案桌上,半跪着静候发落,她略微胆怯,半遮半掩地看向案桌前的净法,唤他::“殿下。”

净法吩咐:“伺候笔墨吧。”

“是。””微竹听从命令,起身。

微竹站在案桌边低头研磨,新上了蔻丹的指甲贴着上好的徽墨,雪白皮肉泛着脂粉香,零星几声磋磨声响在静谧中格外清晰,微竹呼吸声轻微,专心磨墨,连看也不敢看净法。

忽然。

“伺候笔墨,有什么讲究吗。”净法笔尖沾墨,提笔在上好的御纸上落字,他略微递眼问。

“奴,奴婢只是洒扫的粗使奴才,伺候笔墨奴婢也只是看过几个大宫人伺候九千岁,其余奴婢一概不知。”

微竹手法还略显生疏,身段也略微笨拙,莫说会伺候人,红袖添香,就是连秦误身边的大宫女,也是难以企及的。

她偶然见过几次九千岁独自在案桌边研墨写字,漫不经心又生了三分媚气,一等一的身段,好看得叫人过目难忘。

“知道了。”净法垂眼,继续落笔。

微竹无从言语,知得继续低头沉默着磨墨。

主偏殿不过百米,侧偏殿中灯火通明,宫人都是秦误的心腹,守在宫门,俨然有序,彼此心照不宣。

宫殿中,灯火微晃,暗风拂过,半开的窗户中掩映几点星斗,宫殿中有人私语切切,似乎耳鬓厮磨,亲密无间。

“怎么,今日不提那位圣僧了?”萧昶躺在榻上,上身衣料半褪,露出精壮矫健的腰身,他半明半寐地看着身上的人,伸手扶着他的腰。

秦误拿着一支毛笔,沾了药物,笑说:“他现下红袖添香,只怕已然乐不思蜀。”

“探子来报,他胸口的流纹印已然消退,他不过是个伪君子。”秦误说:“现下只怕早就把清规戒律抛诸脑后了。”

萧昶笑:“你就如此嫉恨他清高?”

秦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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