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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一闻到血腥味就要发狂吃人呐!”

贺通瞬间明白了,腾地一声站起身:“现在就找几个畜生,把血放了装桶里!今晚就把血桶送山里!”

“得嘞!”管事笑得灿烂,扭着肥胖的身子往外面跑去。

“慢着。”贺通表情严肃喊住他。

管事疑惑回头。

该不会不敢干这事了吧?

可贺通眼中却渗出比先前还要阴毒的光:“那玩意不是喜欢吃人?那肯定喜欢人血喜欢的紧!找几个欠债的贱民,放几盆人血,一并送上去。”

“今天若是不成,明天就继续,哪天那几个野崽子被吃干净了再停!”

分明是六月的盛夏天,他吐出来的话却冷意直入骨髓。

“小人明白!”管事笑得眉开眼笑,立马招人去准备了。

收集几桶血,对于一直在镇子上搜刮民脂民膏的贺通家不是难事。

一想到即将大仇得报,猪牛就非常豪气地一口气宰了十数头,放了整整三大桶的血。

为了防止畜生血招不来那野兽,甚至强行抓别人放血,统共凑小半桶人血。

几桶血凑齐,管事便领着一行人浩浩荡荡上山。

待走到山上时,已是夕阳时分。

残阳缓缓从山顶降落,天空大地皆被染成一片血色。

时透家的小屋就坐落在山腰,烟囱向上吞吐着白烟,是漆黑寂静的山林里唯一的亮光。

“姐姐!你今天回来的怎么那么晚呀?”

听到有人上山的脚步声,无一郎兴高采烈地从屋子里跑出来,语调不自觉地带上撒娇的意味。

可映入眼帘的不是带着柔和笑意的椿理子,而是贺通家肥头大耳的管事。

“你、你们来这里干什么?”他警惕的后退一步。

管事一如既往堆着油腻的笑:“哎呀,能有什么事嘛?当然是好事啦!”

无一郎没有搭理他,而是紧张地在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中搜寻椿理子的身影。

这点小表情被以别人脸色为生的管事净收眼底。

“你姐姐不在这里!至于她去哪里了……”管事鱼目般的眼珠一转,“今天跟野汉子跑咯!”

他知晓这孩子的痛处,故意用恶劣的腔调强调着。

爹妈死了很难受吧?感觉很无助吧?好不容易有个大的能主事,现在也不要你们了!

感觉到被抛弃了吧?肯定很难受吧?

无一郎立马涨红了脸:“你胡说!姐姐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

“啊哟,你爱信不信!那么多人看到她今天跟那个刀疤脸一起去火车站了!”

跟着管事上来的家仆们瞬间炸开哄笑声。

“算了,不管你信不信了,我把正事办完就走了。”

管事拍拍手,跟在身后的家仆们便抬着木桶走上平地,随即掀开桶盖。

一股腥臭味陡然在空气中炸开,山林中的蚊虫被惊扰,围着木桶上空嗡鸣飞舞。

“你们要干什么?!”无一郎被腥气熏到鼻子,皱着眉捏住鼻翼。

“咱家老爷是个心善的,不是体恤到你家一年到头吃不到点荤腥,便送点血过来嘛!”

寻常人家都是不吃血制品的。除非是饥荒年间,饿到不行才会吃!

鬼信他们的好心!

一向不爱发脾气的无一郎也动了怒:“我们不要这些东西,你们赶紧带走!”

“您说这话咱家就要伤心了,明明是我们老爷一片好意,却被…….”

话还没说完,便被更大一声喊声给盖住。

“在这里狗叫什么?!赶紧给我滚!”

有一郎知道椿理子不喜欢粗鄙之语,所以在她面前会特意不说。

但现在单独面对这种猪猡,没必要客气。

太阳穴突突直跳,有一郎举起顺手抄来的菜刀,刀尖遥遥直指对方鼻尖。

“哎呦,毛还没长齐的小孩……”

话还没说完,逐渐暗下去的空中闪过一道白光。

一柄菜刀咻地从屋中飞出,精准无比的擦过管家的耳边,猛地钉在他身后的树上,刀刃颤震着嗡嗡直响。

“再说一遍、赶紧给我滚!”

力度之大,居然半个刀身没入树干。

管事不敢回头,将眼珠转到极限,侧眼去看那深入树干的菜单。

这要是钉在人脑袋上…….

随后,他故作镇定“哼”了一声,肥手一挥:“不懂感恩的贱种!那就全把血倒了!”

腥气瞬间将新鲜空气积压殆尽,暗红色的液体被悉数倾倒在地面,渗入土壤,血迹不断向外辐散。

无一郎想要冲出去阻拦,却被有一郎拦住了。

浩浩荡荡上山的一群人,生怕有一郎手滑,火急火燎倒完血后就狼狈地下山了。

“别理他们,抄个小路下山,去找椿理子。”他将无一郎拉到身边,凑到耳边小声道,“我留在这里看家。”

有一郎不信这几个人就是简单倒个血那么简单。

他要留在这里看看这些人到底要整什么幺蛾子。

犹豫片刻,他从怀里掏出那只紫藤花香囊,塞进无一郎的怀里。

“速去速回。”有一郎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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