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怪,一瓶红花油给了我一百元钱。
这应该就是人傻钱多吧。
不过还好,他没有杀我,应该是忘了吧。
希望他不要想起来,上天保佑。]
季以鸣都气笑了。
还真没见过这么蠢的人,还上天保佑?
他杀她易如反掌,谁能阻止。
还有人傻钱多是什么意思?他给她钱就是人傻?
季以鸣转头冷冷的看向床上的人,目光缓缓落在桌上的电风扇上。
走了过去,伸手把电风扇关了。
床上躺着的沈鱼没了电风扇,没一会儿就躁动了起来,又是蹬床单又是扯衣服。
穿大了的t恤被她扯到肩头,露出里面大片的春光。
季以鸣愣了几秒,瞳仁倏地紧缩,往后退了退,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女...的?
她是女的?
季以鸣从破烂的窗口跳了出去。
走在路上,他伸手捂着眼,轻泄出一阵喘气,低低骂了句:“操。”
时间来到八月份,天气越发炎热,路面的温度烫得猫都站不下去。
清早起来。
沈鱼开了店,站在镜子旁梳了梳头发。
脸还是黑,但这一个月吃得挺好,营养不良的脸也稍显圆润些。
原主长得并不差,十分清秀,又圆又亮的眼睛黑白分明,浸在清泉里般透彻干净。
咧着嘴角一笑,一颗小小的虎牙格外可爱。
小彬看到她的裙子有些惊讶,他一直都以为沈鱼是个男孩子,但看到留了头发,样貌也越发招人,不由问道:“你是姑娘啊?鱼鱼。”
沈鱼笑了笑:“是啊,小彬哥。”
小彬有些接受不了,从一个小弟弟变成了小姑娘,这谁能接受的了。
但转念一想,也释然了,女孩子想在这个城市里混,很难的。
张海他们三个人经常会来诊所里,看到她穿了条裙子,头发披散在肩头上,都以为来了个护士。
之后知道人是沈鱼,何明震惊了老半天,久久不能回神。
到了深夜,关店。
小彬被人介绍了个对象去送她回家了,店里只剩下她。
何明迟迟不走,留下来想送她回去。
沈鱼瞪了他一眼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一点路而已。”
何明对上她看过来的眼,脸红了红,眼神飘忽,“这怎么行,还是我送你吧,女孩子回家太不安全了。”
沈鱼看他不送不罢休的模样,也没法说什么,关了店,她背着包走在马路上。
夜色淡薄,圆圆的月挂在上空,脚下铺上明亮的月辉。
不用手电筒也能看清路。
还没走几步,何明手机响了,他老大打给他的,让他马上回去,那边出了事。
何明执意想送她,沈鱼停下脚步让他回去,她家就在前面不远处,很快就到了。
叹了口气,何明不放心的咬咬牙,还是转身离开。
沈鱼看他走了,便继续往前走。
刚走到转角处,嘴就被捂住,拉入了阴暗的角落里。
沈鱼吓了一跳,使劲挣扎起来,一抬眸撞入那双被墨镜阻隔了的异瞳。
墨镜下的双瞳深不见底,多了几分阴沉,让人不寒而栗。
“穿裙子给谁看。”他嘴角轻轻上扬,弧度讥讽。
沈鱼忘了挣扎,伸手想把墨镜摘下来,手腕被他紧紧握住,不让抬半分。
她垂下眼帘,声音又细又弱:“你啊。”
季以鸣皱了皱眉,“你说什么?”
沈鱼抬头,对他不屑的笑了笑:“我穿裙子怎么了?这一个月你偷偷跟着我回家,你怎么不说。”
季以鸣没说话,就这样看着她,但握着她手腕的手收紧了几分。
她胆子越来越大了,也不怕他杀了她。
过了许久,久到外面经过几个人,他才幽幽的道:“你怎么知道的?”
沈鱼伸手推开他,走在前面:“你管我怎么知道的。”
季以鸣握住了她的手,没让她继续走:“你说穿给我看的是什么意思?”
沈鱼回头,淡淡的月辉尽数落在她清透干净的乌眸里,“你把墨镜摘下来我就告诉你。”
季以鸣顿了几秒侧了侧脸,目光落在地上,语气透着冷意:“我回去了。”
手一松,他转身离开。
沈鱼看着他的背影,没好气的冷笑:“季以鸣,你真怂。”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季以鸣转身往她这边跑来。
沈鱼见状心头一紧,以为他过来打自己的,抱着脑袋求饶:“我错了,你不怂,我怂。”
跑过来拉着她手就跑的季以鸣都气笑了。
太蠢了。
沈鱼跟在他身后跑着,不禁往后一看,后面追着一群拿铁棍的人,正气势汹汹的往他们这边冲来。
那些人...
她还未跑多久,季以鸣倏地停了下来,她撞到了他的背上,鼻子撞红了,疼得眼泪落在下来。
透过朦胧的水雾看向前方,看到了一群与后面一样的黑衣人。
“怎..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