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雪念盯着他看了看,叫出了声。
因这白衣少年,让她想到了伏西。
但他看上去纯净清澈、如一张纤尘不染的白纸,和伏西身上浓重的阴郁戾气是不同的。
少年闻猫叫声,侧耳倾听,清逸俊美的脸上有些惊愕,“什么兽人?”
“是我的宠物。”木流觞摸了摸猫咪毛茸茸的脑袋,说道。
云柔不悦地看了眼被木流觞抱在怀中的猫咪,拉着那白衣少年的胳膊,“暗,你跟我走吧。”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少年朱红的嘴唇动了动,甩开她的手。
“我是你姐姐啊!”云柔又拉过他的手,往门外走,“跟我走。”
“小柔,如果暗愿意跟你走,我不会说什么。”黑袍独眼没有抬头,喝了一口酒,“但他不愿意,你就带不走他。”
“哼!暗是我弟弟!回头我要让父亲带走他!”云柔气冲冲地甩门而出。
她这一走,房间内就安静了许多。
暗一闪身,也消失不见了。
“喵~”雪念挣脱木流觞的怀抱,在屋内躲躲藏藏,蹦蹦跳跳地玩起了捉迷藏,顺便偷听两人的谈话。
“现在没人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木流觞波光潋滟的紫眸,看向对面坐着的男人。
那一双眸子,如同上好的琉璃,似乎能看透一切。
“我需要你帮我杀一个兽人。”黑袍发话了。
“谁?”
“听闻翼族的邪尊修为被废了,你去偷偷观察一下,看看是不是真有其事,若是真的,那你帮我杀了他。”
“若不是真的呢?”
黑袍犹豫了一会,眸中狠厉的光芒一闪,“同样要杀了他,但若是修为没废,就会困难很多,到时我会让人暗中帮你的。”
雪念正蹲在桌子底下钻来钻去的,闻言后,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跳到了木流觞身上。
“喵呜~”她舔了舔木流觞的手臂,进了他怀里,不住地磨蹭。
不要杀苍穹,不要杀他,他是为了我而丧失修为的......
木流觞伸手抚摸她毛茸茸的身体,对着黑袍道:
“就算杀了翼族的邪尊,鸟人们也不会拥戴陆地走兽为王,更加不会听从你们人类的指挥,你杀了他,也得不到任何权利和好处,只会引发矛盾和战争。”
“哼!我不是为了得到什么。”黑袍冷笑道,“我和他有仇。”
“此话怎讲?”
“你看我的这只眼睛。”黑袍伸手揭开黑色的眼罩,“说起来,那还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当年......”
黑袍说着陈年往事,如刀削般的面孔扭曲着,心里的这份怒火,越烧越烈。
他的妻和儿,都死在了鬼车兽手上!只有他一个人侥幸活了下来,虽然瞎了一只眼。
他眯起眼睛,独眼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可能他已经不记得有我这么个人了,但我既然没死,就要将他挫骨扬灰!”
“可大陆上,没有兽人知道他的行踪。”
“呵。”黑袍嘴角牵起一抹阴狠的笑,“这么多年了,我要是连他在哪都没摸清,又谈什么报仇?那不是可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