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谓魔修,是背天逆命,被天理所不容的一批人。
甚至他们中间的很多,根本就算不上是人,他们做事随心所欲,品行不端,自然人人得而诛之。
终于把孔昭师姐气走了,夏炎甚至偷偷松了一口气,没错,她就是故意要把孔昭气走的。
因为最近这些日子,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奇怪了。
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每天睡觉前都在自己的房间里睡着,醒来时却会发现自己躺在城里的其他地方,这些地方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而且,很多次他还能发现自己手上沾满了干涸的血迹。
事态越发的无法控制,夏炎每日里惶惶不可终日,他很担心就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自己会在一堆尸体里醒来。
他隐约的明白,定然是在每日进入睡梦中后,自己在意识不清楚时做了什么事情。假如自己真的因为入魔而杀人,那么他日后一定会遭到仙盟的追杀,既然如此,他一定要跟孔昭撇清关系,不能连累她。
而且,假如自己真的因为入魔而滥杀无辜,他也真的不想被孔昭师姐看到自己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所以,把师姐赶走,和阿姐吵架,最终让她把自己赶出家门,断绝关系,让自己自生自灭,这就是夏炎简单的大脑中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留恋的看了一眼酒楼的大门方向,夏炎收拾好包袱向外走去,尽管心中不舍,他也要独自解决自己身上的事情,不能连累大家。
这时,他手上的噬魂神针在不断散发着淡红色的光芒,上面的铭文若隐若现。
“夏炎哥哥,夏炎哥哥,我饿了。”鸳鸳委屈的声音浮现在夏炎的神识中,“我好饿啊,我要吃东西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夏炎的神色却冷了下来,他问:“你是不是趁我睡觉的时候,控制我的身体出去找东西吃了?”
“咦,被你发现了啊,其实我也没干过几次啊。”鸳鸳咯咯的笑了起来。
夏炎闭上眼睛,心中全是绝望。
自己是魔,鸳鸳以血为食,最近城里有很多少女被吸干血液而死,每次自己都会在陌生的地方醒来,手上沾满了干涸的血迹,所有线索都指向了一个真相,一个夏炎不愿意接受的真相。
“算了,我也没什么好怪你的。”夏炎温柔的注视着手中的铁棒,“我们去找阿昭师姐吧,就是死,我也想死在她手里。”
鸳鸳瞬间警觉起来:“怎么回事,什么活啊死的,你想干什么?”
夏炎不管她,准备直接去找孔昭,然后下一刻,他浑身一震,瞬间失去意识,整个人轰然倒在了大街上。等到再站起来时,眼神狡黠聪慧,已经是被鸳鸳控制的夏炎了。
他似乎嗅到了风中传来的浓厚血腥味,对着邺城府尹的大宅子径直走了过去,手上的噬魂神针,散发着猩红色的光芒。
而在柳府准备许久的诸人,也终于等来了天黑。
柳大人给仙人们准备了一大桌子精致的酒菜,夙夜和杨采薇只随便动了几筷子,点到为止的意思了一下,就回房休息了。只有一个孔昭,她不仅自己吃,还放出了一只藏在袖子里的小猫崽子,一人一猫大嚼特嚼,看的柳大人是目瞪口呆。
这些年来,他可从来没见过这样不拘小节的仙子,明明长得清冷高贵,结果和猫吃饭都用同一个碗。
孔昭道:“柳大人不必太担心,既然今日我吃了你的饭,就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救回柳小姐,毕竟她是无辜的。”
柳大人几乎老泪纵横:“老夫为官这么多年,自然得懂得取舍,但是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只要仙人您可以救回小女,老夫让全家上下供奉您的长生牌位,只要柳家后人不断,您的香火就不会断。”
孔昭自然不好意思,她赶紧收了碗筷回到房间中,拉起了王潜渊的小爪子:“师尊,你就算算看,这柳小姐今晚到底能不能逢凶化吉?”
王潜渊一巴掌拍到她脸上:“你没跟何前辈学吗?虽然没学到什么高深的演化推理之法,好歹学了点皮毛,你自己算,我不给你算。”
孔昭撇撇嘴:“我这才学了几天啊,这可是柳雨柔的命数,我要是给她算错了可怎么办?”
王潜渊鼻子里冷哼出来:“也就是你吧,还在乎一个凡人的性命和命数,你看今天白天凌云殿那个黑衣服小子布大杀阵时,眼睛都没眨一下,在他眼中柳雨柔早就是一个死人了。”
孔昭听着师尊的教诲,心里不服嘴上又不敢反驳。
“你啊你啊,就一天天的心慈手软,吃亏还没吃够吗?”王潜渊的爪子拍到孔昭脑门上,厚厚的肉垫子砸出了小小的梅花形,“马上就是抓捕在即,哪个修士愿意在这个时候浪费灵力给一个凡人算运势,你真是气死我了。”
孔昭低着头,手却已经转向了柳小姐闺房的方向,她心中默念着八卦图腾,开始掐指演算,算着算着,突然咦了一声:“怎么回事?这个卦象,房里那人不是柳雨柔啊。”
今夜无月,黑沉的天空中被乌云完全覆盖。
夙夜和杨采薇各自在自己的的房间中打坐,凭他的耳力,只要一点的风吹草动,他就能判断出血妖的到来。
此时,风平浪静,空气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