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送来的是品相和景致都很精美的微景盆栽,白爸一眼就喜欢上了。
“好好,小夏用心了,用心了啊!”白爸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喜爱的对着盆景左看右看。
白爸沉迷盆景,白孟宸悄声问夏衍,“你知道我爸喜欢盆景?”
夏衍向白孟宸抛了一个得意的眼神,“你忘了,我以前跟你回过老家过年,当然知道伯父最喜欢什么。”
白妈端着菜出来,见白爸扔着俩人不管,没注意那盆景是新的,以为他老毛病犯了,生气道:“整天就知道摆弄你那些破石头,破草!哪有你这样扔着客人不管的!小夏啊,你千万别介意。”
夏衍站起来,说:“怎么会呢,伯父喜欢这礼物,我只有高兴。”
白妈这才知道盆景是夏衍送的,白孟宸过去把菜接过来,夏衍又松上了另外一份礼物。白妈嘴里客气着,打开一看惊喜的捂住了嘴。
夏衍送给白妈的是一位内画大师的精品鼻烟壶。并不是白妈喜欢收藏古董,而是白妈娘家祖传给她留下来一套这位大师的鼻烟壶,以前白孟宸硕博连读,为了减轻家里的经济压力,让儿子在京城过得舒服些,白妈就把其中的一个给卖了。
夏衍送来的这个,正是当初被白妈卖掉的那一只鼻烟壶。
以前重生跟白孟宸回老家过年,这套鼻烟壶就摆在玻璃柜里,白妈说起少掉的这一只,语气里边的遗憾,夏衍自然是记得的。
不管怎么说,这第一次上门送的礼物,都送到了俩人的心坎上,一下就让夫妻两个对夏衍产生了好感。毕竟,谁不喜欢被用心对待呢。
于是,到了晚饭桌上,气氛已经是相当好了。白妈甚至主动伸筷子给夏衍夹菜,以表示亲近。
“小夏啊,阿姨的手艺不如你伯父的好,粗茶淡饭的,你多担待。”她嘴上这么说,眼神却相反,很是期待儿子和夏衍的反应。
这些饭菜上桌前她自己都品尝了,不能说超水平发挥,可也算可口了。
夏衍又不是傻,自然是一径的夸赞白妈做的好吃。只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妈过于想表现了,一个劲的给夏衍夹菜,偏偏连连几筷子,都是西蓝花。
夏衍已经尽量控制表情,不要对西蓝花表示出厌恶,可他的肢体语言仍旧出卖了他,动作越来越慢,以此来逃避自己讨厌的味道。
白孟宸看不下去了,这样下去非要给夏衍留下心理阴影不可,“妈,你就不能换个菜吗?夏衍不喜欢吃西蓝花。”
夏衍如蒙大赦,求救的看着白孟宸,白孟宸从他碗里夹走了一半。夏衍还想把剩下的也给他,被白孟宸警告的说:“你行了啊,我都夹走这么多了,剩下的你吃掉,不许挑食!”
白孟宸的表情板起,夏衍立刻就蔫了,委屈巴巴的把西蓝花塞进嘴里,味同嚼蜡的咀嚼两口,囵吞的咽了下去。
明明白孟宸这么凶,夏衍这么委曲求全,看在白爸白妈眼里,却感到很满意,一下让他们卸下了心理负担。
夏衍的权势这么大,他们就怕儿子被欺负了,可看样子,白孟宸在两人的关系里边还是比较能拿得住对方的。这样,他们就不害怕儿子处在弱势,将来受委屈了。
白爸感叹一句,说:“哎,看你们感情好,我们也就放心了。”
白妈“嗯”了一声,说:“只不过还是有些可惜,以前随出去的那些份子钱,没办法收回来了。”同事亲友子女结婚或者摆百日宴,白妈这么多年随出去的份子可正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白爸不高兴的嗔怪道:“提这些干嘛!咱家又不缺那点钱。”怪败兴的,多让孩子们糟心啊。
夏衍还沉浸在西蓝花的打击中,轻描淡写的说:“没关系啊,反正同性婚姻法的提案已经在议题当中了,有我在,通过是早晚的事。到时候,我跟孟宸正式举行宴席,阿姨可以把人都请来。”
“什么?真的啊?!”白妈惊喜的探着身子。
白爸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白孟宸有些不好意思,他点了点头说:“嗯,这事是确切的。”
白妈大松了口气,喜不自禁,差点又落下泪来:“太好了!这就太好了!虽然不过就是一张纸,可有法律保护,那感觉到底不一样。”
白爸也感触颇深的抽了下鼻子,很是为儿子感到高兴,举行过婚礼,才能算是成了一个家,人生才圆满了。
之前对着夏衍还有些客气,这下真的有半个儿子的感受了,白爸就语重心长的叮嘱了他几句:“你现在这个位置,什么也不缺了。人呢,最紧要的就是本本分分,为老百姓做实事。不该拿的咱就不拿,别人那叫贪便宜,你呢就是吃大亏了。”
他这是怕夏衍年轻,走上歧途。眼看着不出什么差错,夏衍将来就会登顶,白爸自然不希望他犯什么贪污腐败的错误。
对于他的指教,夏衍也不觉得白爸逾越,对方是白孟宸的爸爸,也就是他的父亲,他自然是只有尊重。很认真的点头,表示他会遵纪守法,不行差踏错。
白妈和白孟宸闲聊起来,白妈抱怨着说:“这病毒都有救了,你整天忙什么,这么长时间才能见到你一回。牛郎和织女一年都还能见此面呢!”
白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