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特工带顾瓷下去,阁楼的东边有一个很大空场地,四面都是围墙,顾瓷不明白为什么唐明州带她下来,还解开了她的手铐,唐明州轻笑说,“顾小姐,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
顾瓷蹙眉,就看到一辆车开了出来,顾瓷睁大了眼睛,已经明白唐明州要做什么,一辆车朝顾瓷飞快地冲过来,顾瓷拼命往前跑,可围墙是死路一条,在车子撞上来时,顾瓷一脚踩着围墙上,在车子撞过来时,一手撑在车头,身子灵活地往后跳,刚一落地,车子就挂挡后退,再一次撞过来。
顾瓷拔腿就跑!
唐明州享受着猎杀的快乐,当年他妻子,孩子所受的苦楚,他要陆知渊的心上人也都尝一遍!
场地并不大,顾瓷借助围墙躲着车子的撞击,可车目标是她,围墙翻不过去,不管她再怎么跑,躲,只能在围墙内。
“草!”顾瓷咒骂。
唐明州哈哈哈大笑,“跑吧,用力跑,看你能不能跑过死神!”
陈如实略一蹙眉,淡淡说,“她若死了,我们和陆知渊谈判的筹码就没有了。”
“放心,我有分寸!”
顾瓷被车子追着跑了一个小时,精疲力尽,对方好像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可她是人,不是机器,顾瓷汗水浸透了衣衫,强烈的求生欲让她拼了命地跑,躲。
车子仍是撞上顾瓷,直接把她撞飞出去,顾瓷在地上滚了一圈,腹部一阵剧烈疼痛,她的腹部中过流弹,刚缝过针。顾瓷只觉得恶心反胃,头昏眼花,前方车子猛然加速,尘土飞扬,又朝她猛烈地撞过来,要从她身上碾压过去。
顾瓷反应过来时,车头已快要碰上她,她飞快往旁边摔过去,轮胎差点碾着她的腿压过去,顾瓷惊惧交加,出了一身冷汗。她忍着疼痛爬起来,刚爬起来,又被撞飞出去,顾瓷一手撑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她趴在地上,一时差点没能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
唐明州在阁楼上,笑着拍手,“好,精彩!”
他如看着一场戏,顾瓷擦去唇角的鲜血,起身时顺便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她倔强地站起来,一摸腹部已是一片湿润,伤口裂开了。
她不能继续躲了!
继续躲,必死无疑。
唐明州扬声说,“继续撞!”
陈如实欲言又止,看着唐明州畅快的模样,他默不作声,特工开车又撞了过来,顾瓷往前跑,体力损耗后,她跑动的速度也慢下来,顾瓷倏然借力,一脚踢着墙壁起身时,手里的石头狠狠地砸向车窗,玻璃的硬度也差,这辆车的挡风玻璃本来就有点小裂痕,顾瓷在撑着车头翻身时就看到了!
石头砸下去,玻璃全碎了,顾瓷满手是血抓着一块玻璃碎片,刺向特工的脖子,特工反应特别快,头往右边倾斜,玻璃就划破了他的脖子,有了一道血痕,他挂挡加速后退,顾瓷没抓住,滚落在地上,这一次顾瓷没能再爬起来,那名特工颈部大出血,也晕倒在驾驶座上。
唐明州拍着手,吹了声口哨,“把视频发给陆知渊,让他好好欣赏一下。”
顾瓷被两名雇佣兵丢回地牢时,已人事不省,浑身是血,秦晚,季珹和容黎都跑过来,脸色大变,几人手还被绑着,根本无法帮助顾瓷,顾瓷徒手抓玻璃,被划破了手,腹部伤口也裂开,一身的血汗,头发凌乱地贴着脸颊,秦晚盛怒,双手砸着地牢。
“唐明州,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你找陆知渊去,垃圾!”
她气得破口大骂,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季珹和容黎把顾瓷抬到角落去,季珹眉目阴鸷,“被撞的。”
顾瓷身上摔伤好几处,膝盖和胳膊都有破皮的痕迹,容黎一拳砸在地上,“唐明州,他死定了,三爷不会放过他的!”
“小瓷,小瓷……”季珹喊着顾瓷,地牢里没有药,仅剩下一瓶水,顾瓷呼吸非常虚弱,秦晚解开手铐后,帮顾瓷止血,地牢里一点药物都没有,他们的衣服也脏了,都是细菌,根本无法处理顾瓷的伤。
陈如实带了一个医药箱过来,窗口了丢了进来,他冷笑说,“游戏刚开始,慢慢享受吧!”
“孬种!”秦晚顾不上骂他,拿着医药箱过来,给季珹解开手铐,两人帮顾瓷消毒,处理伤口,季珹眉目阴鸷地看着顾瓷的伤,太阳穴突突地疼,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们必须要先养好伤!
顾瓷被疼醒来的,秦晚大喜,“小瓷,感觉怎么样,这群畜生!”
顾瓷深呼吸,压住疼痛,疲倦地靠着墙壁,容黎问,“他对你做了什么?”
“唐明州的儿子死于车祸,所以,他派人开车撞我,猫捉老鼠一样撞了一个小时。”顾瓷缓过气来,自己处理伤口。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他疯了吗?他要干嘛?”秦晚怒。
“他应该拍了视频,发给三爷了。”容黎说,“唐明州要报当年儿子死的仇。”
“他有病吧,他儿子不死也是一个废物,活着受罪。”秦晚冷声说,“况且那是一场意外,陆知渊再怎么冷漠无情,也不会去杀一个孩子。”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智障孩童。”季珹说,“那是他的命